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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8日 星期五
也許人生可以從此不用再無意義的循環下去了吧。
盧威廷,27歲,一個在小鎮上,某家通訊行當店員的平凡上班族。也可以被叫做魯蛇。
他常常都會和朋友嚷嚷著他不想做了,客人夠機車,工作做久了變成一種例行公事,了無新意,但是抱怨完之後,他會繼續做下去。因為不做這個,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麼別的。於是人生就這樣不斷的循環下去。
他目前沒有女朋友。這也是讓他媽媽很納悶的一件事。明明他現在的門市工作,就有很多很多的機會可以認識女人,還順便能得到對方的電話號碼,為什麼他會交不到女朋友呢???連那個溫溫順順的表哥都可以找到老婆,她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會交不到女朋友,所以常常在他耳邊叨念著結婚的事情。
其實威廷不是交不到女朋友,而是他還沒有確定自己是不是要跟哪個女的,長相廝守一輩子。的確,他是有在約會的,而且偶爾也約到床上去,但他並不想定下來,因為他覺得好像似乎還「少了一點什麼」。
「威廷啊。」33歲的小老闆,小馬,是在街上擁有好幾家不同品牌通訊門市代理商的小兒子,也是公司的門市經理,這天巡店的時候又碰巧遇到威廷。
「嗨,經理。」威廷馬上站起來熱切地打了招呼。
「哎都這麼熟了還經理,叫我小馬就好。」小馬總是喜歡這樣跟威廷套近乎。
「呵呵,經理要喝水嗎?」威廷馬上轉身去小台飲水機裝了杯水。
「別忙了別忙了,一下就要走了。」小馬接過杯水,喝了一口,「我是要跟你說,」
「嗯?」
「等等傍晚會有一位小姐過來辦門號,李雅文李小姐,我學妹啦,你就,幫我好好接待一下吼。」小馬單眼眨了眨,也不知道什麼用意。
「李雅文小姐是吧,沒問題啊。」
「該送的都別送,不該送的也千萬不要送。哈哈哈哈哈。」小馬自覺有趣得笑了起來。
「蛤...」
「沒有啦,都好同學,你就看著辦。因為我等等晚上有約,沒辦法自己在這裡等她了。」
「好的,經理,沒問題。」
「人家家境不錯,長得也可愛可愛,自己看著辦吼。」小馬富有深意地說,原來是想介紹女生給威廷認識啊。
「那我先走了,好自為之啊?」小馬又眨了眨眼。
「喔...好,好....」
這經理未免也太多事吧...威廷心想,小馬介紹來辦門號的學妹,怠慢了可不好,而且若是真有意要介紹認識,這關係搞壞了,工作也要丟了....好麻煩。
幸好李小姐並不是很難搞的人。只是她並不多話,個性不知道是冷還是害羞內向。長相倒是很有氣質的討人喜歡,皮膚白白的,綁著馬尾,戴著棒球帽,畫了淡妝。沒有多做什麼無理要求,很快的就辦了一隻很平價的手機,說是有事務上的需要,並不用辦太好的。
「你今天幾點下班?」
威廷其實沒想到李小姐會這麼問,他有點錯愕,一時語塞。
「我其實是來這附近觀光的,不太曉得應該要去哪裡玩?」
「喔,這樣啊。」威廷稍微思索了一下,「我是等等就下班了。」
「喔,那你有空可以做我的嚮導嗎?」
「可是這附近,好像沒有什麼好玩的說,妳怎麼會想來這附近觀光呢?」其實威廷很不解。
「就想離開本來住的城市。」李小姐若有所思地說。
「原來如此。」
「對了,你叫我雅文或小文就好。」
威廷下班之後先是騎著摩托車在雅文到廟口的小吃,吃點東西。然後又到附近的小湖邊散步了一下。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
「我沒想到這裡居然有這樣的湖欸。」雅文終於有點笑容,看起來是比之前放鬆許多。
「其實這湖也沒什麼。」
「蠻悠閒的啊。你好像很討厭你住的地方?」
「哈哈哈,沒有啦,可能住久習以為常了吧?」威廷搔搔頭,「要不要去看夜景?」威廷忽然想到附近的小山丘上有個地方有很多夜景咖啡廳。
「還有夜景可以看啊?」
威廷和雅文到了山上的咖啡廳,兩個人點了混合了一點酒精的飲料,雅文並不常講自己的事,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威廷在說他自己的所見所聞。威廷其實本來就是蠻能言善道的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更有一種必須展現風趣幽默一面的使命感。兩人在咖啡廳聊得有點晚,兩個人相視而無語了幾分鐘。
「妳住哪,我送妳回去吧?」威廷其實真的沒有想太多, 但是當他騎車把小文送到鎮上小旅館門口的時候,小文忽然問他明天休假嗎?就這麼剛好威廷明天就是排休。就這麼剛好超市還沒關他們去買了一幾瓶酒,然後兩個人就在房間裡又喝了更多的酒。就這麼剛好小文和威廷的嘴唇就這樣相貼。就這麼剛好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緊密交纏在一起。
在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威廷便醒來,頭有點痛,但還是爬起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回身上,小文還趴在床上睡著,她小露香肩頭髮微微蓋住半個臉龐的模樣很吸引人,但是威廷還是沒有留下來,因為他知道如果留下來了,那就代表有了什麼不一樣的意義。
早上小文傳了訊息來。
「你幹嘛急著走?」
「我...」
「旅館早餐蠻好吃的,可惜。^^」
「......」
「其實留下來也不太代表什麼,真的。」
看到這句話,威廷著實起了雞皮。他想,生活在城市裡面的人是否真的思想比較豁達?
「中午一起吃個飯?」
「好。」
小文和威廷中午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三合院風味餐廳吃了飯,小文覺得那地方真是太棒了,而且門前就是早春的水田風光盡收眼底。小文覺得這趟放鬆之旅真沒選錯地方,尤其還有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能相伴左右,能讓她暫時忘了城市裡那些狗屁倒灶的鳥事。
下午要去哪,本來威廷還沒有想法,但小文說她在書上看到好像附近有個登山步道可以走走,威廷才想到那山腳下還有一個溫泉會館呢。於是他們就先預約了溫泉時段,倆就到登山步道走了一下午,後再一起到湯屋去泡溫泉,免不了又是一陣纏綿。
威廷其實蠻喜歡跟小文做愛的氣氛,那種仿佛不用負責任,只是為了性而性的插入,而且小文的身體非常柔軟放鬆,而且自然而然地就開始愛撫起對方,然後不疾不徐的抽插,並不用特別取悅小文,小文自己很知道怎樣姿勢能讓自己舒服,最後達到高潮。
「這手機送給你。」要離開小鎮之前,小文把她新買的手機要遞給威廷。
「不用啦,我之前才剛買新手機...」
「那...你以後如果想到我,就撥這支手機給我....這支手機號碼,就當作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專屬連線,好嗎?」
威廷點點頭,但是心情卻是有點複雜。
___
小馬笑咪咪的走進門市。
「威廷啊。」
「經理...」
「做得好!來,擊掌!」小馬的手掌伸在半空。
「......」
「怎麼啦?什麼時候要搬過去?我可以幫你介紹工作喔,我家住那裡。」小馬對威廷似乎有種特別重用的善意。
「什麼啦...」
「人家都已經喜歡你了。」
「....」
「走,等一下下班去喝酒,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跟我講,我幫你解決!」
其實小馬對威廷不是只有普通的職員跟老闆感情而已。他一直都偷偷喜歡著威廷。從小馬選他進公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一見鍾情了。只是礙於公司是家族企業,他也不能為所欲為,更何況,他也知道威廷是喜歡女人的。
小馬的想法很簡單,其實就想讓威廷開心而已,讓他能找到一個好女人然後結婚,這樣就好。所以小馬一直很克制自己的行為,不會太刻意的去跟威廷做過多的私下接觸,也不會太刻意的讓自己公私不分,不過介紹女友這件事情他倒是很一廂情願的給威廷製造了麻煩。然後現在又因為這樣,私下約他出去喝一杯聊一聊。
「在公司沒被欺負吧?」
「經...」
「叫小馬。」小馬臉色變了變。
「小馬...沒有啊。」這改口得威廷真不習慣。
「客人呢?會太難搞嗎?」
「還可以啦,工作嘛。」
「嗯。」
兩個人坐在居酒屋角落的位置上。其實很難想像在小鎮上,也會有這樣一家氣氛還不賴的居酒屋。
「來,喝喝喝。我請客喔!盡量喝。」
「等等還要騎車回家呢。」
「你家住很遠嗎?」
「鎮上。」
「那你可以把車停在這裡走路回家,或是等一下我請人載你回家就好,這不是問題啦!」
「喔...」
「你總是這樣。」喝了一大口玻璃杯的生啤酒之後,小馬說。
「蛤?」
「之前公司不是要幫你升小主管,你也不要。」
「我不適合管人啊...」
「你是沒野心,一切都理所當然就好...」
威廷沒再說話。默默拿起烤雞肉串就配著生啤酒,啃了起來。他想,他的人生好像真的是這樣。在一個看似沒什麼發展的小鎮,做著自己好像不是很熱愛的工作,都快30歲了,也沒想交女朋友定下來,很難得會離開小鎮,甚至連到城市裡去闖闖的野心都沒有,也許就要這樣過一生了吧。
但是。
威廷反過來想。像小馬這種富二代哪會懂得自己這樣升斗小民的心情呢,資源根本不對等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當然處處都是機會,野心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有了錢,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倒是,都從來沒看過小馬身邊跟了哪個女人的,奇怪。
「小馬,你結婚了嗎?」威廷問。
「還沒,不想結。」
「你不是三十幾了嗎?」威廷又問。
「誰說三十幾就一定要結婚?」
「三十而立...」
「你是古人嗎?還三十而立咧。那你怎麼不結?趕快把雅文追一追啊,可以結婚了。結婚錢不夠,我借你。」
「....你少來。」
「我說真的。公司裡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下次公司要是要再給你機會,拜託你好好把握好嗎?」
「....唉....」
「你唉屁啊。看你那囧臉就煩。」
「.....我有時候都覺得人生好像沒什麼意義....」
「就算跟女人做愛了.....也沒有想跟對方成家的慾望.....」
「自己的工作也是......好像自己只是被通過而已.....」
沒喝幾杯的威廷居然就這樣醉的昏睡過去。
小馬看了看表。蠻晚了,但他並不想這麼早回家,回到那冷冷清清只有他一個人在鎮上的小公寓。可是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啊。他結了帳,外面街上的店家老早就都打烊,他看著他攙扶著的這個男人,心裡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小馬把威廷帶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把他抱到自己的床上,放下。看著那個醉醺醺的威廷的臉,好想啃上一口,不過他沒有那麼做。把自己身上的襯衫和休閒長褲脫了,就到浴室裡面去洗澡。他刻意把水溫調低了點,想讓自己熱切的心趕快冷卻下來。
他躺臥在沙發上,整整一夜都睡不著。腦子裡面想了千百遍經理撲上小職員的情色劇碼,屌硬到不行。只得搓揉起來,一面想著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的俊臉,想像著他西裝底下的那具結實的身軀,不斷噗茲噗茲搓著自己堅硬且濡濕的肉棒。
現在那個人就躺在裡面啊。本來如果是自己在家裡意淫著威廷也就算了,可是此時此刻那個人就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啊,而且還穿著西裝,這讓他的身體反應更加激烈的起來,很快的就到達了快感的臨界點....
「啊...啊......」他壓抑的低吼著,就像一頭月光下的野獸,然後把自己滿身都沾滿了淫穢,一片狼藉。
忽然意識到有人影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小馬還緊握著自己的小小馬。威廷本來幾分酒意加上睡意有點迷茫的眼神,忽然變得尷尬無比。
「廁...廁...所...」
「在那裏...」都到這份上了,小馬索性也不慌張收拾了,就讓威廷看吧,反正都是男人,哪個男人不打槍,更何況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打槍,更沒關係了。反倒是威廷嚇得走的時候還差點撞上牆壁。等威廷解完,小馬也差不多擦拭乾淨,小馬點起了一根香菸,看到威廷便問他:「有抽嗎?」
「沒...」
「不介意我在裡面抽吧?」
「沒關係。」威廷走到小馬的旁邊慢慢坐下。
「那會介意我再打一槍嗎?」
威廷羞紅了臉,微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害羞。其實剛剛看小馬射成那樣,他自己下面也有點反應。
「我...等下就先回去了...」
「沒關係你就在這睡吧,這麼晚了。」
「....」
「還是你看我屌太大嚇到想跑了?」
「幹...」威廷又笑了,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帥氣,「我屌也不小好嗎?」
「哦...是這樣啊。感覺你很弱啊,喝沒幾杯就醉暈了。」小馬故意訕笑道。
「我那是工作累好嗎...」
「你是在跟經理抱怨工時太長嗎?哈。」
「我哪敢啊。」
「你可以抱怨啊,只是我不會理你,哈哈哈。」小馬把最後的菸頭扭熄在菸灰缸裡。
「你要洗澡嗎?」小馬看著還穿著一身西裝的威廷說。
「欸...」
「不用客氣,我的東西你都可以用,我等等拿毛巾給你,還有新的牙刷。你就自便吧,我有點累了,先去躺著。」
於是小馬就順理成章的和威廷同床了。
果然這一射就讓兩人射出了不同的情愫,開始偶爾就會約了下班一起去哪,除了公司的話題外,還有一個雅文的共同話題,附近的游泳池新開,小馬就約著威廷一起去游泳,偶爾也會相約一起去打籃球。公司同事對於威廷跟經理小開走很近的事,也開始有點眼紅,常常調侃威廷現在是公司大紅人。
不過威廷跟雅文其實一直都有保持聯絡,但是他倆不常見面,一見面就是像乾材烈火般的做愛,威廷甚至不確定他們之間有沒有愛,與其說是愛,倒比較像是可以聊聊天的定期砲友?
威廷也都把雅文的事老老實實的跟小馬交代,還有跟那些女客人發生的幾夜情。小馬真的想不到威廷竟然是性生活比他還要活躍的一個男人,威廷是比他還要帥沒錯,可是小馬比他多金啊,體格也比他好,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是因為自己太挑剔了,要求太高了,會讓他強烈的想撲上對方的,也只有像威廷這樣的顏值跟個性的。
說起來,威廷的EQ真不是普通的高,也難怪他可以一直當門市店員這麼久,他的缺點,大概就是不太會拒絕別人,總是不想得罪人,自己悶悶吃虧就算了,也是因為這樣才得人疼,才會讓小馬對他這麼愛不釋手。
他們倆愈來愈熟以後,威廷常常都會睡在小馬家,已經很習慣了,而且常常在他家也都只穿條四角走來走去,倒是小馬有時候還穿比較多,有很多時候小馬都在運動短褲裡穿了一條很緊的三角內褲,以防自己太容易勃起被威廷發現。
「你怎麼都沒交女朋友?」威廷有一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他一直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交?」
「交了也不講喔?是不是朋友啊??」
「我是你上司吼,抱歉,不用跟你報告這個吧。」
威廷不說話了,默默看著電視螢幕裡面的網球比賽。
小馬走到廚房冰箱,把前幾天淹的糖漬小黃瓜拿出來,又走回小客廳,放在桌上。
威廷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電視螢幕。平常只要看到這個東西,威廷肯定二話不說的自顧自開動起來,看來他在生氣啊,這讓小馬心裡莫名的開出幾朵小花。
「怎麼啦?」
「看電視啊。」
「你愛吃的小黃瓜。」
「嗯,等等吃。」眼睛還是紋風不動的盯著電視螢幕。
「好啦...我單身...可以了吧?」
威廷的嘴角開始上揚,立刻拿了小黃瓜碗把蓋子丟一邊,用手抓了就開始咯咯咯嚼了起來。
真受不了這傢伙。說他EQ好,但是對小馬偶爾就會開始拿喬,小馬當然是寵著他愛著他,威廷愈是對自己拿喬,就代表他們兩個的關係愈親密起來。威廷因為從小到大都是當哥哥的,要做弟弟的榜樣,能有這樣一個哥哥讓他撒嬌,他其實非常開心也十分珍惜。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交女友了。」某天在泡溫泉的時候,威廷忽然說。
「為啥?」
「要是你交了女友,你就不能整天跟我混在一起,也不能弄小黃瓜給我吃了。」
「什麼爛理由。」
「哈哈哈哈。」
「憑什麼你常常換女人夜夜笙歌,你老哥我就要光棍一輩子
?」小馬假裝不服氣的說。其實是真的有點吃醋,我都沒碰過的男人,憑什麼那些女人可以碰啊...
「我跟她們又沒要交往。」
「雅文呢?」
「你提到她幹嗎...而且她不是你介紹給我的富家千金嗎?娶她我可以少奮鬥三十年耶?」
「哦,那你還不趕快結一結?」小馬不屑的把臉偏到一邊去。
「懶得理你。」威廷轉身趴在池邊,面向戶外造景的那一側。
「喂,威廷啊,說真的,你對雅文到底什麼感覺?」
說真的,這一問,小馬也問得很心虛,明明不知道答案會比較好的,可是卻又想知道威廷對她真正的感覺,但是小馬又怕那答案會是讓自己承受不起的,可是一面又希望威廷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你說咧。」
小馬看著威廷無表情的側臉。「你喜歡她。」
「喜歡跟她做愛算喜歡她嘛?」
「算吧...」小馬的心情瞬間有點慘淡。
「我總覺得跟她做愛有種放鬆然後自然的感覺。」
「嗯...」
「可是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那種喜歡欸。」
「哪種?」
威廷忽然翻了過來,定定的看著小馬,那眼神非常的堅定透明。「就是那種啊.....那種.....唉喲,我不會說啦,反正就是少了那種感覺。」
望著威廷的那種澄澈的眼光,小馬再也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的把他的唇,貼在威廷的唇上。
威廷並沒有躲開,但是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感覺就是不懂得拒絕的具體表現。小馬把頭往後退,因為他並不想破壞掉兩人之間從以前到現在所建立的情誼,他望著威廷受到驚嚇的神色,「對不起...」他說。
但是下一秒,威廷往前主動的把唇貼在小馬的唇上。
這次小馬不再退縮了,他一手緊摟住威廷的腰,一手撫著威廷的後腦勺,慢慢將舌頭伸往威廷的口腔裡。兩個人的舌頭開始激烈的交纏著,就像久旱沙漠裡的天降甘霖,他們熱切的吻向對方索討著什麼,久久都無法停下,直到旁邊通知的電話鈴聲響起,兩個人才像忽然夢醒似的分開,愣愣的望著對方,然後小馬去接聽電話。
「時間...到了...」
「...」
兩個人都暫時無言,溫泉水的熱氣還在慢慢升騰著。兩個人的心臟都在激烈的跳動著,呼吸也還沒有辦法好好調整下來,那裡也都激烈的起了反應,兩個人都不敢看向對方,各自看著自己本來在看的方向。
「可以再續嗎?」幾分鐘以後威廷才像喘過氣來似的說。
「我還想...跟你一起...」
就是這種感覺...從以前一直缺少的就是這個感覺。威廷很確定的告訴自己。
也許人生可以從此不用再無意義的循環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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