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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31日 星期一

【淫魔伊洛斯】斯洛伊事務所

「斯洛伊事務所您好!」
「喂...是斯洛伊,事務所嗎?」
「是的您好!」
「我想找鳴探員...」
「您確定要找的是鳴探員,不是Z探員嗎?Z探員收費比鳴探員要來得低噢...」電話這頭的男人極力推銷著Z探員的生意。
「不好意思....我想....只有鳴探員才可以解決我的需求....」
「那好吧...」
念祖握住話筒,嘖了一聲,瞪了坐在對面身穿黑西裝的男人一眼,「找你的,我接過去給你。」
對面的電話響起,男人接了起來,「您好...」

「這次絕對是跟伊洛斯有關!錯不了!」
掛上電話之後,穿著西裝的男人站起身,看著念祖鄭重其事地說。
「又來了....什麼伊洛斯嘛....」念祖不以為然的繼續讀著今天的報紙。
「絕對是他.....你不曉得那傢伙把我害得多慘.....」西裝男苦喪著臉。回想著和念祖在房間的那天。沒錯,西裝男就是力鳴。坐在他對面看報紙的就是他的死黨哥們念祖無誤。力鳴會開這間偵探事務所(其實與其說偵探,還不如說是抓姦徵信社來得貼切吧),完全是衝著要找尋伊洛斯那死傢伙的下落才創立的,斯.洛.伊的反過來,就是伊.洛.斯無誤。

「就跟你說那天我們是酒喝多了....又打了奇怪的賭所以才....哎,那種事一直放在心上幹嘛啦。」念祖一想到那天就覺得一陣臉紅。
「就跟你說是伊洛斯,那傢伙是個淫魔.....專門搗亂人世間的情慾.....你懂不懂啊....?所以我才會對你...」
力鳴愈是這樣說得煞有其事,念祖就愈覺得兄弟又在發瘋了。
「你不承認你是gay也沒關係,我不是說了嗎,不管你是什麼,我都愛你啊,你就算是一隻豬,在荒島餓死我寧願啃自己手臂也不會吃你一塊肉的,這就是我們兄弟間的浪漫啊。」
「....你才豬咧。算了,講到死你也不信,我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讓你相信的....」
「欸兄弟,對了,那個....今晚紅色警報...你懂的。」念祖搥了搥胸口,手指指著力鳴。
「好啦好啦知道了。剛剛那案主約我晚上在酒吧碰面,我會晚點回家,行了吧。」
要走出事務所門口前,力鳴又忽然回頭說:「在房間做不就行了嗎,幹嘛一定要拉紅色警報。」
「房間做膩了....在客廳跟廚房或是....陽台做....更有一番滋味。」
「在兄弟面前做也很有滋味。」力鳴不以為然的接話。
「但兄弟覬覦我屁屁,我可不想變成幹女人幹一幹,菊花就變插座了...嘻嘻」
「幹你那天明明爽得要命....靠北...」
「吼喲下次約你3P總行?硬要當電燈泡很不上道欸你。」
「我只是隨口說說,到時還不是苦命幫你整理颱風過境的廚房跟客廳。」
「知道就好,啾,這就是兄弟的浪漫。啊嘶。」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念祖愈來愈像伊洛斯那副欠揍模樣,可惡。力鳴心想。

他們約在一間小鎮的酒吧。

時間才剛過9點半,路上的店居然已經關得差不多了。不是才離開市中心40分鐘的車程嗎,居然就好像來到鄉下似的,那家酒吧的外觀非常不起眼,除了大面貼了霧面玻璃窗跟玻璃門隱隱約約透出裡面的昏黃光線,和上面寫著PUB三個英文字的招牌,其實外觀跟旁邊民宅根本沒什麼兩樣嘛。

力鳴推門進去,門上的鈴鐺叮噹叮的響,吧台的女bartender一副老神在在,專心地在調製手邊的飲料,完全沒往大門這裡看。他一眼就看到了遙遠的吧台最深處,坐著一個頭戴黑羽毛帽子的女人,帽沿壓得很低,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有塗了豔紅的嘴唇看得一清二楚。

他要找的應該是個男性。但是環視了不深的店內,其實根本就只有那個女客人。會不會是自己來得太早了?看看手錶,時針已經快要超過7了。這個時候,女人取下了他的黑羽帽,和力鳴點頭致意,隨即走往店內最深處的兩人坐,背對著門口坐了下來。

難道是她?不對啊,電話裡的聲線明明是低沈的,但要說是女人也不無可能.....可是這樣一來應該就跟伊洛斯無關了.....但他在電話裡敘述的情況好像又是....算了,力鳴決定不再思考,和bartender領了兩杯gin tonic,就拿著往那女人的那一桌,坐下。

「謝謝。」那女人的髮色顯然是有染過,是亞麻色的長髮。她的聲調的確很中性,低沈的讓人雌雄莫辨,但五官是精緻的,年紀大約是40左右。
「抱歉,我還以為委託人是個男人。算我請您喝酒賠罪吧。」
「您真是個紳士。讓我想起我死去的丈夫...」
女人的身上穿著黑色的長大衣,肩上的紗皺褶非常華麗,只是因為顏色的關係更顯出低調奢華,胸前佩戴了一枚黑色卻因光線而閃耀著的胸針,仔細一看,是深紫色的寶石,這是個品味獨特的貴婦人啊,力鳴心想。
「如電話裡所說的....最近夜裡我常常半夢半醒之間,常常想起的那男人....就是死去的丈夫.....睡覺的時候,仿佛他又回來了似的,輕輕地走到我的床邊,然後從我的背後.....嗯.....」
力鳴喝了一口琴湯尼,這裡的琴湯尼不知怎的特別香醇。
「原本以為這裡很安靜,適合談話.....但....好像還是不太適合啊。」
力鳴瞄了一眼吧台裡的bartender,她雖然好像若無其事的整理的酒具,但她耳朵豎得可直了。
「不然...到我車上吧?」
力鳴有點遲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對方只不過是個無害的中年女人罷了,用不著防心這麼重。
他們倆就這樣端著酒杯,途中女人跟bartender點了頭致意,她也沒說什麼就讓兩個人把酒連同杯子拿出店外,女人的車就停在店外不遠處。女人的車是BMW的休旅車款。

「我從來沒有過那種感覺....怎麼說....慾火焚身嗎....自從丈夫死了之後.....性慾也隨著丈夫死去了......」一上車啜飲一口女人就開始說。
「完全沒有性慾了嗎?」
「可能丈夫的死對我打擊很大吧....有試過要跟健身房的那教練小伙子要....可是看到他的裸體就會讓我想到......丈夫的臉.....性慾就消失了。」
「嗯。」
「可是那天晚上.....夢到丈夫的那天晚上....身體,記得很清楚,身體那口性慾乾涸的井,卻忽然湧出了泉水似的....我的意思不是指象徵性的泉水.....是......嗯......醒來時發現.....床單被我弄溼了.....」女人說到這裡,低下了頭,車裡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漸漸暈紅起來。
力鳴暫時等她繼續說。
「很溼。比第一次發現兒子夢遺時的內褲和床單還要溼.....我嚇得不知所措......但....一面又覺得....很愉悅。」
「嗯...」
可是伊洛斯的淫箭並不會射向女人啊,這是他多年觀察發現的結果。如果不是伊洛斯,那難道真的是他死去的丈夫又回來了嗎......不可能吧,力鳴心想。

「在那之後....說來慚愧.....我常常覺得身體被滿盈的性慾給填滿了.....每次都會想著男人然後.....自慰......」
「鳴探員。」女人把酒杯放在置物架上,握緊了力鳴的雙手,「幫幫我....再這樣下去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應該只是典型的40如虎的女人性慾吧....力鳴暗忖,並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林...夫人嗎?這樣稱呼您對吧。我覺得這樣的性慾以您的年紀而言應該是正常的現象噢。」
「不....一點都不正常...你看...」林夫人忽然抓住力鳴的手就往自己的大衣下探去,這才驚覺林夫人大衣下根本只穿了連身的黑蕾絲吊帶襪性感內衣,力鳴的指頭摸到一陣溫熱潮溼的那裡,正是夫人的底褲深處。

「夫人...別...別這樣....」力鳴嚇得往後縮撞上車門把手,碰的一聲。
「連跟你說這些都...溼得一塌糊塗....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嗚...」
這林夫人不只是病了,還病得不輕啊,誰會沒事長大衣下穿成那樣?分明是想勾引男人啊....力鳴感覺自己誤上了賊船,欲打開車門卻發現早已上了鎖,來不及了。
「鳴探員....我的胸部也漲得不像話...你看...」林夫人擠著自己的雙峰往力鳴的臉頰,力鳴想一推卻是直接一手抓一杯,正好使出抓奶龍爪手,嚇得連忙把手彈開,但林夫人的奶子卻愈發靠自己愈近,就在這個時候,力鳴的視線卻往林夫人身後看到了那傢伙!

伊!洛!斯!!!!

他手上扯著一把黑色的長弓,身著黑色的西裝,脖子上綁著黑色領結,歪嘴邪笑著。
「你這傢伙!!!!果然是你!!!!」
林夫人在空中定格,雙峰就快要讓力鳴窒息了,讓他只得大力推一把讓他倒臥在伊洛斯的懷中。不得不說,名牌車款的車內空間就是任性地大。
「你這傢伙!!!!害我還害得不夠慘嗎?!」力鳴火氣整個上來。
「你這小野獸還是一樣火氣很大啊。」
「搞什麼!!!你明明只射男人的不是嗎?怎麼現在連女人都不放過!」
伊洛斯像在捏什麼舒壓小物似的揉捏著林夫人的酥胸,「我可沒射她喔。她亂編的故事你也信。這蕩婦...乳房揉起來還不錯嘛,呵呵。」
「你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力鳴怒視著伊洛斯,他決定不要輕舉妄動,捏著口袋裡的銀色十字架。
「想幹嘛?...有個胡攪蠻纏的小野獸,用了我的名字開了事務所這麼浪漫,少說我也得報答報答他啊?」
「我呸!」力鳴的口水沒噴到伊洛斯,倒是噴到了定格的林夫人嘴邊。「你放屁!」
「不是不想當gay嘛?40如虎的中年女人怎麼樣?胸部跟少女一樣柔軟喔?而且內褲也溼得跟什麼一樣......為你瘋狂啊.....哈哈哈哈哈」
瞬間伊洛斯又突然拿起不知哪來的白色十字弓,扣了板機箭馬上就朝著力鳴身上射了過來....

「再見了....」

「my love….」

伊洛斯一邊笑著的眼角,卻似乎忽然泛著淚光,如星塵般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

「可惡!!!你別跑!!!!」
力鳴捏著那把黑色插在自己胸口的羽毛箭,那把箭也慢慢的如星塵般消逝在空氣之中.....


※ ※ ※


「阿哈哈哈哈哈....」
「你笑屁啊...可惡。」看到念祖在椅子上笑到抱著肚子,力鳴心裡就一陣怨恨。
「你最後怎麼不把林夫人料理料理呢?她都為你做到那個地步了.....噗哧」
「你這麼飢渴,我幫你聯絡林夫人好不?靠。」力鳴心想,早知道就讓念祖代替自己去接這紅顏禍水。
「欸幹嘛這樣,要不是兄弟我送你的金牌護身符擋下那一箭,你早就被林夫人吃乾抹淨一萬遍了吧,哼哼。」
「還真是多謝你吼。」
「一點都沒誠意嘛。」
「幫你收你紅色警報完的客廳、廚房,還有幫你洗完你的髒內褲跟臭襪子還不夠啊...」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欸,還是你很想跟林夫人啪啪啪?」念祖一想到又想笑了。
「我...」力鳴想說什麼卻又梗住了。
「欸!我想到了,你應該帶你的宿命假陽具去好好服務服務她啊,哈哈哈哈哈。」
「幹你有完沒完。帶插過你屁眼的神器去插林夫人,這樣你們不就,間接交合了?爽。」
「閉嘴啦。被你得逞一次就要被說一萬年。」
「怎樣?昨晚很爽吼,客廳跟廚房像被龍捲風狂掃似的...」力鳴賤賤的看著念祖笑。
「嗯哼。昨天不知怎麼了,好像月圓似的發情啊.....一進門就迫不及待想插入她蜜穴裡.....裙子都沒脫我就受不了了.....」
力鳴聽完心一驚,馬上要念祖把襯衫給脫了...
「喂...兄弟...你想幹嘛啊....我現在可沒興致跟你玩.....」
「閉嘴啦,讓我看你的背,」剛扯下念祖的襯衫,就發現他肩頭上有著一個看起來像黑點般的深深陰影,是被淫箭射中過的痕跡!!!
「你被射中了!」
「什麼?!!!」
力鳴拿了手機拍下念祖肩上的那道痕跡給他看。那看起來就像是被拔罐過的痕跡。
「這什麼啊....」
「淫箭射過的痕跡啊。」
「怎麼會....我一直以為你在說故事.....難怪我昨天一進到電梯老二就硬得跟什麼一樣......還流汁弄溼整條內褲.....幹....有這種事.....天啊....」
「白癡喔,不然你一直以為我在編故事騙你噢....就跟你說了是為了要救你才上你的.....又不是為了....」力鳴說到這,話又梗住。
「為了什麼?」
「哎不是,難怪我邊檢就想說你內褲怎會溼成那樣....還以為你穿著內褲幹她呢...」
「為了什麼啊?兄弟?」念祖還是一臉疑惑的望著力鳴。
「.....沒什麼啦。」
「你是gay吧?兄弟?雖然你一直不肯承認。」
「......」
「所以你一直喜歡我吧?」
「什麼喜歡不喜歡,就是兄弟的喜歡啊。」
「不是那種喜歡的喜歡啦,是愛的喜歡?想跟我做愛的那種?」
「......講這幹嘛。」
「是不是?」
「重點是昨晚伊洛斯明明就在我那裡,怎麼你會被射淫箭呢?」力鳴自顧自地思索起來,卻沒發現遠處有個傢伙正拔著長弓,要朝念祖身上狠狠地射一箭。

「伊洛斯啊,你就是太心軟,怎麼可以對凡人動情呢?人類就是淫賤,色慾薰心的時候,跟動物根本沒兩樣,充其量,不過就是會講話的野生動物嘛?」戴著白色面具、身著附背心全套禮服、帽,正拉著弓的傢伙,對著不遠處身著西裝戴著墨鏡的伊洛斯說。

「你沒被父王貶為凡人就不錯了,居然還偷走我的清澄之箭想要浪費在那種傢伙身上。」

伊洛斯落寞的望著遠處被定格的男人,那個叫做力鳴,第一次進入他身體裡,便讓他一眼瞬間的男人。

「還好沒被你得逞。那種傢伙永遠也別想上天堂。」
「為了懲罰你的行為。我要用這隻生死羈絆之箭狠狠地射穿他們兩人,讓他們兩個此生縱慾過度而死,並且生生世世都形影不離,沈溺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管為豬為狗為蟲子甚至下地獄....永遠都分不開彼此....讓那傢伙永遠忘記伊洛斯這個名字,別再揪纏著我弟弟不放。」
「哥....」

「你就是不懂我有多愛你。」

語畢,耶洛的手一放,那把鋒利的黑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飛去,而伊洛斯瞬間移動到念祖身邊把他猛力推開,自己用背接下了那一箭。

耶洛張大了嘴簡直不敢相信弟弟竟然去接下了那最最邪惡的一箭...

事情還沒完。

那把箭是耶洛用了對弟弟的愛憎之心奮力射出的一擊,所以沒有這麼簡單就停下來,於是,箭就拖著伊洛斯的身軀,飛往力鳴而去。

箭停了下來。把伊洛斯跟力鳴的心臟給一同射穿了,兩顆熱切的心,劇烈的鼓動著,力鳴不可置信地望著伊洛斯的眼睛,這樣的距離終於可以讓他好好地欣賞那雙藏在墨鏡後方透澈的雙眼。

伊洛斯被這一箭射成了凡人。背上的羽翼瞬間如碎裂冰晶般,純潔的羽毛飄散在整個客廳裡,畫面美到讓人想落淚。

耶洛再也看不下去這淒慘絕美的一幕,而消散在空氣中。

炙熱著鼓動的兩顆心臟像是兩團火焰似的,將兩個男人的慾火燒旺了起來。

也許會下地獄吧....

無所謂了。

伊洛斯在被獸慾溢滿全身之前,他心裡這麼想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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