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役男三部曲之 結局三《禁臠》

該怎麼辦！

我試圖讓我的小腦袋冷靜下來想一想。心臟砰砰砰的跳得老快。汗也像雨滴似的不斷往下滑落。

首先應該先出去吧！再怎麼說都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我當時是這麼想的。但現在看來我真的超級蠢的。怎麼會有人覺得從櫃子裡面走出來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呢？怎麼會呢？

然後我當然被發現了。這麼大一個人雖然可以偷偷的把櫃子的門打開，但是要從裡面不引人側目的爬出來怎麼有可能呢？於是我當場就被逮個正著。

那個時候我真的受驚了。快嚇死了。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無言的把眼光投向我，我則像做錯事的小狗裝沒事低下頭。

然後就看到垂在褲襠外面的兩條陰莖，慢慢愈長愈大，愈來愈有活力，最後飽滿得像兩條剛烤好，令人垂涎欲滴的香腸。我看看他們的臉，又看看他們的陰莖，我終於了解小狗的心情了──為什麼每次總是看到食物就不受控制，拼命想吃。因為當我意識到我不是狗的時候，我已經把其中一支塞進嘴裡，還貪婪的把另一支抓在手上，深怕被人搶走。

那個時候我跪著，我知道我是人，我不是狗，但我也知道動物本能使我化身成一頭介於人與狗之間的野獸。我讓陰莖在我臉上磨蹭，從嘴角溢出的口水慢慢流向下巴，然後滴到褲子上。我偶爾抬頭仰望他們高高在上的臉，那表情就像漫步雲端，而那樣舒服的表情不知怎麼的，也讓我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在我吸著助理時，議員開始用他碩大的指揮棒拍打著我的臉，那讓我想起他質詢官員時總是英姿煥發，他現在只是很習慣的用指揮棒，來質詢一個微不足道的替代役男的臉。

質詢我吧，繼續猛烈的質詢我吧，我用眼神對他這麼說，我喜歡在這個角度看著我喜歡的男人和他的助理穿著西裝，明明很舒服卻要裝作紳士般的壓抑自我。

如果我認為自己是介於人與狗之間的一頭獸，我就會承認，並且認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這世界上每個人都自己的包袱，穿著西裝的議員就會有其相應的包袱，至少，在這棟名為縣議會的建築物裡，他還是無法完全脫去那些世俗的眼光，他還是怕被發現，他和助理的性癖好。

但這種壓抑反而成為一種助興劑。助性劑。就好像有人喜歡在狹小的半公共空間中做愛，因為位置很小，所以姿勢首先受到一定的侷限，又因為怕被人發現，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可是偏偏有人深好此道，就是因為在壓抑狀態之下的性遊戲，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刺激。

那次之後我常常被徵召到議員辦公室。

我的任務是，躲在辦公桌底下，開始用嘴巴工作。

那裏真是一個比衣櫥還要狹小的空間，一個不是人待的地方，但沒辦法，因為我只是一個職位最低賤的替代役，於是議會裡有什麼工作空缺，沒有第二句話，我只能去填滿它。那就像是我雖然很渴望議員用他的肉棒來填滿我，但是他都只讓助理來填滿我，而只有他的助理才能夠被他填滿。

腳晃一下代表停，腳再晃一下就代表開始，如果兩隻腳都晃動就代表「快幫我把屌塞回原位拉上拉鍊」，這是工作守則。每每有人來談工事或閒聊，雖然議員被我服侍得非常舒服，但他總是能神色自若的和對方談笑風生，彷彿桌底下的我壓根不存在，他的陰莖也沒被吸住一樣。但事實上，我在下面絲毫不敢怠慢，賣力的吸吮，我崇拜議員，我也崇拜他雄赳赳的陽具，更喜歡他的白漿在我口中迸發，滿嘴都是精液的味道。

有時候都沒有人，議員會把助理call來，把門鎖上把百葉全拉下只留下檯燈，讓我躺在辦公桌上，然後要助理把我的雙腳抬起肏我，議員則看著我們搓揉著自己的肉棒，或者是我躺在小沙發那邊，助理幹我，議員則從後面幹他。

我很佩服的一點就是，他們總是能夠迅速「恢復原狀」，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也許是我太年輕，道貌岸然的功力真的有待加強，G片的劇碼落幕之後，我還久久不能自已，沒辦法很快回到替代役男的角色並進入狀況，相較於我的狼狽，議員和助理顯然是經驗老到，議員總是可以在我幫他拉上拉鍊之後馬上起身和對方政治性的握手拍肩，而助理總是可以在整理好服儀後馬上向議員報告起行程。

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

那次是議員的出外考察。

老實說，「出外考察」，不如說「考察之旅」來得更名符其實。那通常是議會裡資深職員以及主任級的人物會同行，當議員的跟班好伺候他們，而不是像我這種替代役小人物能跟的。但那次，也是我替代役生涯的唯一一次，議員動用關係去關說讓我跟的，主任答應時笑容彷彿有點僵硬，不過那也沒辦法，誰叫對方是議員呢，主任雖然想照規定來，但其實規定的下面往往都有很多規定之外的不成文規定。

所以我那次的頭銜其實有點複雜，因為我不是以替代役的身分，而是以議員特別助理的身分參與的。而且我還從議員和助理的對話內容得知，這次議員的老婆帶著孩子跟爺爺奶奶等親戚一同到日本玩去了，所以這次就不和議員一同參與考察之旅，也就是說，對議員而言，這也形同一次放風之旅。

那次是搭高鐵到南部，四天三夜的晚上都住在新開幕的假日飯店。那天等到要出發時議員才告訴我，助理因另外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在桌底下聽到他們的爭執有關），所以我便直接升級為第一助理了。

除了偶爾和當地一些官員或所謂的有力人士見面外，多半跟旅遊行程沒兩樣。我的工作是，議員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看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其實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因為我不是行程籌劃小組的人，根本幫不上忙）。我也不懂議員為什麼非要把我找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助理沒來的關係，議員的臉總是悶悶不樂的，一直到一天的行程結束回到飯店。

那是個雙人房，但只有一張比雙人床再小一點的床，房間裡面的色調以藍色和白色為基調。格局比較特別，因為衛浴竟是在靠陽台那一邊的空間，也就是說，臥房和陽台之間是不小的衛浴空間：右邊馬桶和淋浴間由玻璃隔開，左邊則有大面鏡子和洗手台，中間的落地窗前放了張柚木的躺椅，旁邊則是一個白色浴缸，再出去就是小陽台了。對面除了公路外則是尚未開發的一大片雜草地。

我忍不住在床上坐了坐，因為那張床真的好軟好舒服，然後又打開門到陽台那邊看了看，那間房間真的是瀰漫著度假的悠閒味道。

「幫我放個熱水吧，稍微熱一點沒關係，不要太溫。」議員鬆了鬆領帶，脫掉外套，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將白色襯衫脫下掛在衣櫃裡，然後把褲子的皮帶也鬆開，拉下拉鍊脫掉，也一併掛在衣櫃裡。這個時候他身上剩下一件白色的吊嘎仔灰色的平口褲和長襪。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議員在我面前沒有穿西裝的樣子，好居家男人的Look，我看傻了眼，直到議員面無表情的望著我之後才趕緊去打開水龍頭。我的心跳開始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呼吸急促，忍不住又轉過頭去看看議員。

「你會喝酒嗎？」他略為粗壯帶著細毛的手臂，正要拿起話筒。

我搖搖頭。

「陪我喝吧。」

不等我點頭他就撥了電話。

他的鬢角剃成性格的矩形，早上大概刮過的鬍渣又已冒出一點點，密布在他的嘴唇周圍和下巴，嘴唇不太厚也不太薄，那是非常迷人的厚薄程度，搭配著略為明顯的法令紋，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應有的模樣。

他的身材並不是太壯，但是手臂上卻隱約有線條，平常隱藏在西裝之下的胸肌輪廓，現在也在白吊嘎的襯托下變得明顯，再往下的平坦腹部，更是這種年紀男人難得一見的奇景。平口褲裡頭的東西我當然再熟悉不過，那畢竟是我平常「工作」的地方，只是茂密腿毛服貼的雙腿，搭配著灰色長襪，真是充滿著男性的魅力。

後來門鈴響了，議員就那樣隨興的去開門，他也許覺得這是陌生的土地，陌生的飯店裡陌生房客的Room Service，可以卸下束縛，再也不用西裝筆挺的在人前現身。

「放在那邊就好。」

「不好意思，打擾了。」

推著推車進來的是一個單眼皮的小帥哥服務生。他進來的時候雖然很壓抑自己的表現出專業，但還是能隱約感覺到他看到兩個男人在房間裡那一剎那的驚訝。

「這邊嗎？」

「對。」

在他微笑示意正要往後退出門口時，議員忽然叫他等一下，然後取了一張memo紙不知道寫了什麼，然後又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張一百塊，夾在裡面給了他。

「謝謝。」感覺他的笑容燦爛的都要融化了，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

議員先是把衣服全脫光，泡了澡之後躺在躺椅上，要我把酒拿到旁邊。

「你也泡一泡吧？」

聽到這句話不知怎麼的我忽然脹紅了臉。

「還是你要換水再泡？」

我搖搖頭。只是忽然要在議員面前裸體讓我覺得非常羞怯。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脫了，只是男人嘛，有什麼好害羞的，只不過是我崇拜的男人在我面前嘛，有什麼好害羞的，只不過是我崇拜的男人在我面前裸體要我也一起裸體嘛，有什麼好害羞的，脫掉後我迅速的拿了條毛巾跳進水裡。

「你肚臍旁邊有毛耶，而且還連到下面。」議員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嗯。」

「很性感。」他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議員也......很性感。」我真的是鼓起勇氣才敢說出這句話。

「老嘍。老得人家都不要我了。」

「哪會......」

我轉頭望向議員，他一直盯著外面的星空，沒再說話，眼角卻泛出一點點的光，那是淚光嗎？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助理沒來的原因，其實是我們大吵了一架。」

我沒敢再說話，靜靜的聽他說。

「他覺得我對你太好了，他吃醋了。」

什麼？！

我沒聽錯吧？！

「他覺得我有了你之後，愈來愈少碰他，而且非要你在的時候，我才肯碰他，他覺得我變了，我不再愛他了。」

可、可是............

我不是只是一個性玩具嗎......

難道是我的理解有誤？

「他說他跟我在一起不能光明正大就算了，以前要跟老婆搶位置，現在居然還要看一個小小替代役男的臉色，他再也受不了了。我跟他說不是這樣的，跟他解釋再多他也不聽。」

「你覺得我和你是什麼？」議員把酒杯倒滿，夾了幾顆冰塊遞給我之後問我。

我暫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一口氣把那杯紅酒給乾了。

「你別喝那麼快啊。會醉。」議員把酒杯搶了去。

「醉死算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想害你們吵架......」

「唉，不是你的錯，是易成他太敏感了，我覺得你不只屬於我，也屬於他，我一直都避免和你太過親密，所以3P時我從來不曾直接對你......」

等我意識到自己居然跨越過浴缸貼上議員的嘴唇，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包天，然後議員的舌頭溫柔的伸進我嘴裡，那裏有紅酒微醺的香氣，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想對議員撒野的慾念，舌頭就這樣瘋狂激烈的交纏著。

然後議員拉著我站起來，把我逼到落地窗，雙手搓揉我的屁股對我狂吻。背貼著冰冷的玻璃，肚子上抵著議員火熱的陰莖，光是這樣我就已經覺得整個人要燃燒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得到偶像的寵幸，再也沒有第三者的阻隔，我只覺得要飛上天似的幸福，根本無法設想接下來會怎樣。

議員的唇離開我的唇，緩緩往下，撫觸著我的下巴，鬍渣微刺的觸感，脖子，乳頭，舌頭在那盤旋了一陣子，一陣陣的快感襲來，我感覺尿道口有東西溢流出，身體忽然變得好敏感，有點受不了議員舌頭的逗弄，左閃右躲。議員的唇又開始往下，繞著我的肚臍上的毛轉了幾圈，然後居然雙膝跪地，雙手握的我的陰莖，閉上雙眼，伸出舌頭舔拭那溢流出的透明黏液，似乎嚐了一下那味道。

「我好喜歡。我早就想對你這麼做了。」

「我也好喜歡議員。」

「每次都是你幫我服務，今天輪到我幫你了。」

然後一口吞進我的陰莖。

那觸感讓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密閉上那狹小的空間中，吸吮的壓力下使得溫熱柔軟的口腔表面和龜頭緊密相接，佐以舌頭靈活的搔弄著敏感的肌膚，那真的是人間仙境，我終於了解議員為什麼這麼喜歡我躲在桌子下面吸吮他的屌。慢慢的有一種激烈的快感自腳底延燒而上，那讓人想逃卻又無處可去只能任由他在身體裡灼燒，我愈來愈無法忍受，五官都在糾結著，不妙，這種感覺漸漸和要射精前的感覺有點類似，我試圖想推開議員的頭，但他卻絲毫不肯讓步......

「啊啊............」

就這樣全部的精液都射進了議員的嘴裡。

他站直身子，露出詭異笑容的臉緩緩接近我，然後我們接吻了，他口腔裡濃濃的都是我精液的味道，我不討厭那個味道，甚至有點喜歡，我貪婪的用舌頭把那邊所有的精液給搜刮一通，過程中難免有些從我的嘴角流出。在接吻過後，我的腦袋終於稍微能夠冷靜下來，我覺得自己在議員面前總是很淫蕩。別人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往往展現出最好的一面，而我，總是在喜歡的人面前赤裸裸的呈現自己的慾望。

「喜歡嗎？」

我點點頭，「換我幫議員了，」我正要低下頭去服務時卻被議員制止了。

「不用了，你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我不射沒關係的。」

但是我低頭卻看見議員暴露青筋的硬屌還在勃動著。那一刻，我明白了，我明白自己為什麼寧願做賤自己也要待在議員身邊，我明白了助理對議員強烈的佔有慾，我明白了議員對我的，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愛。於是我爬上了那個有大洗手檯，背靠著鏡子把雙腳撐在檯邊，腿打開到不能再開，手指沾了口水和嘴角的精液就往長有細毛的肛門口伸進去，另一手則搓揉著自己逐漸復甦的小肉棒，當然，那是指跟議員粗大的17公分比起來。

我竭盡所能的擺出我認為可以引發男人獸慾的姿勢與表情，包括眼神迷離的望著議員，在我以為他不為所動要微張雙唇的瞬間，他以拔山倒樹之姿撲了過來，我在心中默默的希望助理能夠原諒我。

終於，我得到了我夢寐以求的插入。

儘管當時我剛射完精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下一次高潮，議員就像一隻巨龍直搗洞穴的最深處，我當然忍不住的又叫了，只是這次的叫聲多了幾分痛苦......

「弄痛你了？抱歉......」議員在我耳際輕語。

我堅決的搖搖頭。這點痛楚根本不算什麼，為了能夠和議員結合，付出這點代價又算什麼。

「裡面......好緊，你是......第一次？」

我默默點頭。

這其實不算我真正的第一次。但那次是強迫的狀況下被插入的，而這次是自願讓議員進入我，某種程度也算我的第一次。但不管是不是第一次，這種燈光美氣氛佳的情況之下一定要點頭才行。

「那我慢一點，你痛要說。」好溫柔。

我們維持了那姿勢好一陣子──議員把我的雙腳抬到肩上，雙手扶住我的腰，並且輕輕的吻我。我逐漸的適應了有東西進入的異物感，也開始慢慢放鬆，但一放鬆卻有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股間傳來，那感覺像是有一把燒燙的尖子一直陰莖深處鑽去，然後那股熱便從那裡傳導開來，讓人想夾緊肛門時，卻發現那感覺愈發強烈，只好又再放鬆讓身體默默承受之後卻又忍不住夾緊，就這樣不斷循環。

「嗯......」我忍不住呻吟。

「怎麼了？」議員在我耳邊吹氣道。

「感覺......有點......嗯......」

「痛嗎？」議員立刻停下動作。

一停下之後，那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像是一團火球般鬱結在那裏，讓我不由得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然後，然後......

我的肚臍附近忽然感覺到一股暖意，睜開眼睛看去才發現我的陰莖正緩緩流出白色接近透明的液體。

「你射了？」議員顯然很驚訝。畢竟我幾分鐘之前才剛射過。

「我......」我的驚訝顯然不亞於他。

「怎麼會？」除了驚訝之外，我似乎在議員臉上讀到某種，喜悅？

「我......也......不知道......」

「我拔出來吧。你應該不想做了吧？」

「不！」我立刻雙手抓住議員的腰，結實的狗公腰。

「你......」

不等我有所回應，議員一反剛剛紳士的模樣，開始像一隻猛獸般狂肏著我，表情也從冷靜壓抑轉而變成「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那種粗魯。此刻，我終於真真正正的卸下議員的心防，讓他心底最深的渴望通通在我身上發洩出來，而我也用屌不斷流出的淫液來回應他。

那是我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個夜晚。

那是我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