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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12日 星期三

替代役男三部曲之 結局三《禁臠》番外篇







一場極致完美的性愛過後,考察之旅還沒結束。

 

我的身體名為「淫蕩」的開關像被開啟了似的,一直惦記著那晚議員用「鐵杵」在我肛壁內狂搗的觸感。我討厭這種感覺,卻又喜歡這種討厭的感覺。我很矛盾,但人本來就是一種矛盾的動物,尤其是男人,一方面想要擺脫獸性證明自己跟動物不一樣,一方面又抵抗不了獸慾,沉溺於自己的軟弱。

 


那鐵杵似乎已經在我身體裡蝕刻進它的痕跡。感受到「那個」的時候,身體就逐漸興奮起來,那是在我大腦鞭長莫及的疆域,那比性幻想還要更可怕,性幻想畢竟是使用腦袋在幻想,可是當身體自行「記得」那些感覺,自行開始「回憶」所引發的性興奮,那就像自己已經失去了主控權,而這個「身體」開始向我索求更多,甚至「它」更像是另一個系統,想要奪取對於「我」的掌控。

 

總之,那一天的行程中,我根本無法活在現實世界的「當下」之中,應該說,我看起來是活在現實的當下,可事實上我不斷的在跟「那個」對抗,因為我當然不能讓別人發現我莫名其妙的在勃起,莫名其妙的弄濕褲子,那樣他們只會覺得我是個變態。但令人絕望的是,我發覺我根本控制不了,那就像議員在我肛門裡塞進了好幾顆跳蛋一樣,我能做的只是盡量不要讓別人發現我的異狀。

 

那真的好痛苦,又好快樂。

 

中午要開飯之前,我終於忍不住跑到餐廳的廁所裡,解開拉鍊拉下內褲之後,陰莖迫不及待的彈出來,我仔細地端詳了它一下,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看看它的樣子。它在跳動著,隨著脈搏正生氣勃勃的動著,那好像是我之外的其他生物似的,我想要擺脫它,擺脫那些不可理喻的性衝動,但我什麼也擺脫不了,因為那就是我的一部分。

 

然後「那個」又開始了,又開始蠢動。我打算不再抵抗了,不再做無謂的抵抗。性慾這種東西,任誰也抵抗不了的不是嗎?即使是和女人結了婚的男人,也抵抗不了自己對男人的性慾,即使是極力排斥自己和同性戀之間的關係,也抵抗不了自己的身體對於男人身體所產生的性興奮,那就像是霸道的命運刻在你的骨頭裡面,是你甩也甩不掉的原罪。

 

那裏什麼也沒有被插入的空虛,和那一點似乎還被頂著的感覺形成了強烈的違和感。難以形容那種沒有卻有,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讓人更飢渴,想要不管誰都好,把肉棒挺進那裏就好。好想,真的好想,這種空虛讓人想把什麼都給填進去。可惜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前列腺被頂著的觸感還奇異的留在那裏,依稀還可以記住議員用屌頂著那裏的觸感,唔,忍不住收縮了那裏的肌肉,馬眼卻緩緩流出了透明液體,滴到了馬桶上。

 

天啊,我好淫蕩啊。

 

咚、咚隆。

 

在我不自覺翹高屁股把頭抵在隔間門上想像議員用手指玩弄我的時候,外面的門被打開發出響聲。

 

「在這裡......不好吧......

話沒能繼續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嘴唇交纏的滋滋聲。

「會被發現......

喀啦。門被鎖上。

「這樣客人要上廁所怎辦......

「剛剛掛上清潔中的牌子,沒關係還有女廁。」

接著又是一陣布料廝磨的聲響。

 

我悄悄的把門閂拉開,門自動往外傾出一點點,正好看到大鏡子反射著一個西裝男人坐在洗手檯上,另一個服務生打扮小夥子的臉在他雙腿間磨蹭。

 

太誇張了,竟然在這種地方上演活春宮......

 

但這讓我略為疲軟的陰莖又迅速的振作了。

 

從鏡子裡看起來,西裝男比服務生年紀還要大得多,真不知道他倆是怎麼勾搭上的,讓我有一股衝動想要加入他們。但這妄念馬上就被股間的感覺抓了回來。看來,議員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像項圈似的牢牢套在我的脖子,時刻提醒著我是屬於誰的。

 

雖然我不能加入他們,但我總能夠意淫他們。就算議員管得住我的身體,卻管不住我的想像力,想像力是沒有疆界的,就好像夢一樣,我可以無邊地幻想自己的身體在那兩個男人之間徘徊。

 

服務生在西裝男下面胡鬧一陣後,站了起來,這時我隱約看見了他的臉,似曾相識的臉,我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湊近西裝男的耳朵竊竊私語,然後從口袋取出像瑞士刀的那種東西握在手上就要往西裝男的襠部刺去。

 

「等等等等......我沒被......幹過......」最後那兩個字細得幾乎要聽不見。

「我會很溫柔的。」然後瑞士刀又要刺去。

「等等等等......你想......

話還沒說完服務生就已經把西裝褲割了一個洞,然後把裡面的內褲也割開一個洞。

「這樣不行啦......

服務生拉下拉鍊把自己的大屌從褲子裡面掏了出來,抹了一些口水就想要進入西裝男。

「啊啊幹......

「小聲點。」服務生把手指塞進西裝男的嘴裡。

西裝男的臉糾結成團。

 

那個西裝男就是議員。

 

他似乎正努力的在適應自己的肛門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東西。額角滲出了汗。眼睛緊閉著。嘴巴卻微微張開。

 

怎麼可以。

 

那個服務生的腰就像打樁機似的不斷撞擊著他,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洗手檯的邊緣,隨著那一次次撞擊在鏡子上一次次的起伏。

 

怎麼可以......

 

我的心裡有一股難以忍受的感覺迸發開來,絕望,憤怒,心有不甘......

 

「哦、哦、哦、哦、好爽、好爽......

 

還沒睜開眼之前我首先聽到了那個沉吟。是誰呢?不是議員的聲音。原來我在做夢。夢裡的議員被餐廳的服務生上了。可是這從現實裡傳來的呻吟又是怎麼回事呢?我還躺在床上,我稍微回想了一下,我的記憶從回到房間躺到床上之後就沒有了,啊,應該是今天的行程結束後,議員要我先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回想著昨天的激情,想著想著不小心就,睡著了。

 

「你的那一根......好硬......好硬......

 

我睜開眼睛。房間的燈光是暗的,但浴室那邊的光卻是亮的,從大片簾子後面透過來,我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微光中隱約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我繼續往簾子那裏走去,輕輕的掀起一個小洞。

 

令人慶幸的是,議員並沒有像夢中一樣的被人侵犯。

 

令人驚訝的是,議員竟有辦法叫來「他的專屬服務」。

 

令人失落的是,議員正在用他粗大的肉棒付出小費。

 

看到這一幕時,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雖然我屬於議員,但是他並不專屬於我,我以為自己是專屬於議員的鑰匙孔,但議員有的是那把萬能鑰匙,能夠打開老婆,助理,替代役,以及服務生......的門。

 

我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那種眾多門的其中一扇。

 

即使,在夜深人靜時,我還是會對萬能鑰匙的開鎖功力念念不忘。

 

我還是不免想起那已經烙印在身體深處的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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