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阿志

「嗯...嗯.....啊....喔.....」

隔壁房間又傳來女生尖細的陣陣呻吟，偶爾還有床板撞擊牆面的碰碰聲。真是太激情了，我忍不住一邊幻想著隔壁帥室友幹著女朋友的樣子，一邊套弄自己的老二，隨著女生愈來愈大、愈來愈快的叫床聲，沒兩下就興奮的射了出來，桌上的書也不小心濺到濃濃的精液。

我拿著馬克杯開門去裝點水喝，回來的時候，正好隔壁的室友打開門要出來，和我對上了一眼，他尷尬地笑笑，身上已經穿好了灰色的吊噶和運動黑短褲。

「不好意思...剛剛好像....太大聲了吼...我忘了把音樂打開了....」
「沒...沒關係啦...」我不知所措的趕緊逃回房間。

我和室友並不是太熟。室友是我同學找來和我們一起合租一層公寓的朋友，不過同學雖然名義上合租了公寓，卻不是住男友家，就是回家住，幾乎沒幾天會來這裡住，於是多的時候都是我和那個叫阿志的室友在家。

他和我們不同系，有一個要好的女朋友，聽他說大概交往了快一年了，那個女友很黏他，好像深怕他會被別的女人搶走似的，三天兩頭就來找他，然後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就只會躲在阿志的房裡，把阿志使喚來使喚去的。

阿志應該是很喜歡運動曬太陽，身上有著讓人羨慕的小麥色肌膚， 還有自然形成的結實身形，長相雖然不算大帥哥，但也已經算是帥，總之濃眉大眼五官端正，也難怪他女友會擔心了。

「小行....那天...抱歉啊...」
幾天之後我坐在客廳看電視，他忽然走過坐在我旁邊。
「欸...沒關係啦....」
他身上又是穿著吊嘎和短褲，可以從他吊嘎鼓起的程度看得出來他胸膛的份量。
「只不過...很激烈吼...」
「呃.....」
他害羞臉紅的模樣真可愛。
「沒有啦...」
「牆壁一直碰碰碰呢...」
「蛤...你都聽到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兩個人都笑了。
「那你女朋友會不會覺得你性慾很強...她有點受不了？」
「說到這個嘛...」
他起身到冰箱那裡打開門，「你要不要喝啤酒？」
「欸...不用...你喝就好...」
「我冰得很冰喔！」
「喔....那好...來一罐...」哥們的盛情難卻，雖然我真的不喜歡麥子發酵的味道。

「剛剛說到哪裡...其實...是她每次都跟我要....」他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之後說。
「蛤？！是喔！！！」
「是啊...」他有點難為情。
「所以你很困擾嗎？哈哈。」
「是沒有啦...但是有時候也是想要休息一下啊....而且也怕吵到你們啊...」
「哈哈哈...看來你很困擾吼。」
我沒想到他會忽然就跟我聊上這種私密的話題。我以為我們還沒有這麼熟啊，但我想可能是因為我都聽到了吧。
「也沒有很困擾啦，畢竟打泡也蠻爽的...呵呵...欸阿行...你...不會還是處男吧？看你這樣斯文斯文的...」
「啊...哈哈哈哈....怎麼可能。」
「喔，我想也是，我女朋友說你很帥耶.....」
「嗄？.....是喔。普通普通吧...」
「你少來...到底交過幾個，怎麼也沒看你帶回來呢？」
「以前交的啦...現在單身嘍....」我撒謊。
「單身？！真假？要不要我介紹幾個系上的女孩給你認識呢....我們班...」
「等等等等...不用啦，哈哈哈哈...」

阿志喝醉了之後變得有點盧，一直說要幫我介紹系上的女生，說有幾個身材很好奶很大喔之類的，一臉色瞇瞇的笑著說，而且愈靠我愈近，時不時就會玩笑性的和我打鬧，身上的酒氣的撲鼻而來，顯得更性感了，我當然也就趁機摸了他幾把。不過喝醉之後我頭也開始有點昏沉沉，於是最後大概不小心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大概是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的阿志溫柔地躺在我的旁邊，大片落地窗灑進陽光，窗戶沒關，所以微風吹拂進來的時候，白色的窗簾隨之飛揚，然後陽台外面是...

是海。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湛藍海。

我想把睡得像小孩的阿志叫醒跟他說外面的海有多美，可是他卻睡在沉沉的夢裡，似乎一點也聽不到我在說什麼。我看著他睡著的樣子，覺得很幸福，可是他似乎像是永遠也不會醒來那樣，像是在身體四周圍有個透明的泡泡薄膜，讓人無法進入他的沈睡世界。

然後我忽然覺得有點難過。雖然阿志近在眼前卻不屬於我，我伸手想要摸他卻伸不進那薄膜，只能沿著薄膜感受他的氣息......太痛苦了.....這應該是噩夢，我告訴自己，我想要醒來.....

然後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的眼前毛茸茸的，我好像正躺在誰的身上...

我躺在阿志的身上？？？

眼前毛茸茸的是什麼.......天啊.......該不會是......

他的下體吧？？？

就在我鼻尖幾乎要觸碰到的地方，那裡的氣味是.....沒錯....是那裡沒錯....毛裡面透著一股悶悶的汗味....但那腥臊卻只有老二那裡才會有的.....我本來嚇得要彈起來，可是過了一秒，我又想說我幹嘛要嚇到彈起來，這不是我夢寐已久的事情嗎？！

是說，為什麼他會沒穿褲子？我記得在沙發上睡著之前他不是還穿著黑短褲嗎...怎麼.....我摸了我自己的腰間，發現我自己也裸著.......天啊。這下我不得不跳起來，趕緊找了自己的內褲，趕緊穿上，然後心跳加速地看著身材完美的阿志就那樣大剌剌的裸體躺在我旁邊的沙發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在我們喝醉之後.....除了夢裡的情節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啊啊啊啊。

「嗯....你醒了啊....小行...」
「欸.....嗯。」
我心臟快要從嘴巴裡面噴出來了。
「口好渴....」他徑自走到廚房用杯子裝了水，然後走回來。裸體。
「呶。」他喝了幾口之後把剩下的水遞給我。我把杯子接過也喝了幾口。

然後把杯子放到桌上之後，我看向他，他也睡眼惺忪的看著我，然後微笑，那個微笑....總覺得裡面包含著某些含義，可是我怎麼看不太懂，而且他愈是那樣笑我就愈覺得害羞得想逃，於是我藉口說明天要考試我要去看書就匆匆走回房去。

阿志怎麼，一點都不care自己在我面前裸體啊？他好像很自然而然地就覺得那樣也沒什麼。難道是因為我是男的，所以裸體也沒差嗎.....他怎麼沒有一點點覺得奇怪，喝醉之前他明明有穿褲子的啊.....愈想愈頭大，乾脆不想了。

隔天早上一大早，阿志就來敲我的房門。
「小行？」
「咚、咚、咚」
「你今天不是要考試嗎？」
「........」
「小行？？」
他似乎不肯放棄的一直在外面敲著。結果下一秒，門喀啦被打開，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燈就被打開了。
「喂！你幹嘛啦...」
「不是醒了嗎？？幹嘛不鳥我。」他走到床邊之後，坐下。
「你有事嗎...一大早就在那裡敲門...」
「我怕你考試睡過頭啊！想說順便找你吃早餐呀！」
「早餐.....我考試是下午好嗎.....」昨晚看書看太晚，我好累啊。
「沒關係啊吃個早餐，記憶力會變好喔！」
「你真的有事....我要睡覺啦....不要吵我.....」
「喂...喂....起來啦！！！」
他忽然把我棉被給掀開。

「喂！！！」

「欸你...搭帳篷耶！！！好硬的感覺啊！！！」
我羞得趕緊把棉被搶回來蓋好。「你幹嘛啦！！！煩欸！吼喲！」
「害羞了喔？啊不就晨勃有什麼好害羞的？哈哈哈哈。」
「你。你...」

我怎麼覺得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才過了一晚，很多事情好像都變得不太一樣了，原本有點陌生的阿志，轉眼卻變成很要好的死黨一樣，我有點不太適應。

「我什麼？你快點起來吃早餐啊。」
「不要....我很累...我想睡....」
「喔。不然...我幫你買回來？」
「.....」
「那你要吃什麼？」
「黑胡椒豬排蛋吐司，紅茶去冰微糖就好...」
「呿！你不是想睡嗎！」
「嘿嘿...麻煩你了...」
「好吧。那我買回來之後你要起床喔！」
「好...」
才怪。

我只是不懂昨晚喝酒之前我們不是還只是有點不熟的室友嗎？怎麼會過了一夜就全變了。是因為坦誠相見了以後就變成好哥們了嗎？還是我錯過了什麼.....可是我怎麼回想就是想不起來喝醉之後的事情，我怎麼想都只有那片湛藍的海，還有薄膜裡面熟睡的他，還有看著那個時既幸福又哀傷的心情。一想起來心裡的缺口似乎又開始蔓延開來，我只得深呼吸調整自己，不要讓那個黑暗的部分不斷擴張。

他買完早餐之後回來，用冰飲料貼著我的臉頰把我給叫醒，我瞪著他，把吐司拿起來吃，他看著我也笑笑的把自己的早餐拿起來吃。
「好好吃喔這家...」
「好吃吧？我女友都指定要吃這家的早餐欸。」
「在你尬完她之後。」
「喂，哪是...是說有一次是沒錯...可是我們通常是晚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通常是什麼時候，我有耳朵，好嗎。」
「呵呵呵，」他搔搔頭，「你都聽到什麼啊？」
「就...叫聲啊...然後床搖晃的碰碰碰....還問....你不害羞我都害羞了...」
「有什麼好害羞的，呵。」
我們就一邊聊著垃圾話一邊把早餐吃完。

「有吃飽嗎？」吃完之後他笑笑問我。
「喔，有啊，很好吃。」
「那...可是我還沒吃飽。」
「嗄？你不是吃了一個堡跟蘿蔔糕嗎？」
「不是肚子...」
「那是什麼...」
「幫你買早餐不能得到獎賞嗎？」他狡黠的笑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慢慢靠近我。
我用手把他微微的擋住。
可是他還是繼續靠近我。身體貼著我的手掌壓過來，然後繼續狡黠的笑。
「喂...你在幹嘛啦......阿志！」
我用力把他往後推。
他愣住，不解地望著我。

「你在幹嘛...幹嘛那樣看我...」
「小行。你....該不會忘記昨天的事情了吧？」
「昨天....怎麼了嗎？不是喝啤酒嗎....後來我就醉了....然後...」
「然後....？」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然後....我就醒來啦.....」
「才不是這樣...你...」
「那是怎樣...？」
我真的，一點也記不得。
「你...我們...唉喲....」
「怎樣？我們怎樣？」他這樣支支吾吾地讓我覺得好可怕。
「就...那個嘛。」
「哪個...」
「那個啊...」
「哪個？？那個那個，我哪知道是哪個！」
「就你跟我接吻，然後就...」

「接吻？？？？？？？？？」

「嗯哼。」他理所當然地點頭。
「接吻....？怎麼可能....我一點都...」
「你嘴唇好軟噢。」
「喂...」
他把食指伸過來放在我的嘴唇上。
「我咬你喔！手指不要隨便伸過來！」
「這麼兇幹嘛。明明昨天接吻了嘛...而且該做的也做了...還死不承認...」
「什麼該做的....做了什麼了....」天啊.....到底做到什麼地步了.....除了接吻.....還做了什麼........

「你都幫我吸...屌了...而且我也...」
他的臉忽然漲紅了。
「你也...........什麼跟什麼啦......我們真的....那樣了嗎.......天啊....」
「你好會吸喔...」
「..........」
「然後我不小心射出來了...你也不小心吞下去......」
「...........................」

我的腦袋暫時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阿志。」過了幾秒之後我說。
「嗯？」
「昨天晚上的事情，能不能，當做沒發生過...？」
「.........」
「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你.....我們............」

「好，我知道了。」過了幾秒之後，他的臉看起來有點落寞，然後慢慢地走出門外。

幾天之後我們的關係變得有點尷尬。在家裡碰了面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就連同住的同學也發現我跟阿志好像怪怪的。他問了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一直打破沙鍋的問，所以我只好跟他說我們的事情。

「什麼！！！你把阿志吃了！！！！」
「你小聲一點啦！！！他在隔壁好嗎.....」
「喔...不是....太驚訝了嘛....他....不是異男嗎？！怎麼會...」
「不是....唉唷......這件事情我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太突然了.....」
我嘆了一口氣。
「而且他不是還有女朋友嗎...我不想事情變得很複雜....」
「女朋友又怎樣....你是要跟他談戀愛就對了？」
「我沒有啊我...」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喜歡阿志喔，每次都在偷看他，都被我發現了。」
「............哪有。」
「我不想跟你爭辯這個，哼。不過，你現在把關係搞得這麼僵，何必呢，室友嘛，大家好好相處嘍～」
「什麼我搞得這麼僵....不然我要怎樣....答應給他吃嗎....還是當炮友......」
「都可以啊，先用肉體勾引他之後，等他沒辦法沒有你的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他在一起啦？」
「你......想太多了啦.....」
「好自為之嘍...我等下就去跟他說你不是那個意思，你只是有點被嚇到，其實你還是想跟他當好砲友，噢不是，是好兄弟，哈哈哈哈哈哈。」
朋友說完就飄出房間。

欸....嗯.....唉.....我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笨笨的。明明日思夜想的男人自己願意投懷送抱了，結果自己卻拒人於千里之外，還說當做沒發生把人嚇跑了，除了笨，還有什麼好說的。哪像我的好同學，Austin，根本是戀愛高手啊......。

晚上我想了又想，決定去敲他的門。門一打開，他探出頭來，神情有點局促不安。
「我女朋友...」他小聲的用氣音說。我點了點頭然後退回房間。看來今晚牆壁又要開始大地震了。我決定不要待在房間聽他們在那邊炫技，到客廳去隨便看個什麼電視都好。

「小行。」
過了不知道多久，阿志走出來坐在我旁邊。看來有點疲倦，應該是剛射完吧，只穿了一條灰色的棉質四角褲。
「你很累吼。」
「小行，抱歉啦。我...我沒想到嚇到你了。」
「沒事，就......也不是你的錯，我自己也....」
「你不要不理我。」
「唉唷，怎麼會呢。你女朋友，睡了？」我後面特意小聲說。
「睡了。」
「嗯。」
「那我們還是好哥們吧？」
「是啊。」
「以後還是可以一起喝酒吧？」
「阿志...那個...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喝啤酒，哈。」
「哦？那你喜歡喝什麼？你可以買你喜歡喝的一起喝啊？」
「喔，可以啊。」
「那我可以抱你嗎。」
「..........你女朋友不是在房間裡面嗎。」
「她在睡覺啦，而且我抱抱兄弟有什麼關係？」
「你怪怪的....你真的怪怪的....」
他也不管我沒說好就直接一把把我抱住，然後窩進我懷裡，就像一個愛撒嬌的小男孩。有時候阿志真的很可愛，我想，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之一吧。

這之後，我們一直維持著好朋友的關係。在他女朋友沒有纏著他的時候，我們會在沒課的時候東跑西跑的，吃吃東西，他很喜歡品嚐各種道聽途說來的地方小吃，為了吃某種東西就可以不遠千里的跑去那邊吃，他女朋友當然不可能跟他像瘋子一樣坐在機車後面跟著他跑來跑去，可是他自己去吃又很孤單，他約我一起去，至少他女朋友知道我是室友，就比較放心。

然後我們有時候也會在家喝喝酒，然後他跟我抱怨女朋友的事情，然後一直問我為什麼還不交，想盡辦法想介紹女孩子給我認識，煩死了。我很小心地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再喝醉，他喝醉之後就會開始盧，然後就會把全身的衣服脫光光說很熱，一直說要抱我之類的，也難怪上次喝醉會發生那種事情....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著那個脆弱的界線。

Austin有事沒事就會來問我跟阿志到底進展到哪裡了。
「就是朋友。」
「蛤，不是常常出去常常喝酒，你沒...」
「小聲點啦，他等下回來怎辦！」
「你還沒跟他出櫃啊？」Austin問我。Austin很早就已經跟阿志說他有男朋友的事情，阿志也二話不說就接受了。
「我...」
「有什麼好不能說的，說了他才能愛上你啊！！！不然我當初找他來當室友幹嘛...」
「嗄？」
「欸，我的意思是當然希望好同學能有好歸宿啊～」
「你...」
「趕快讓他知道你很哈他啊！然後橫刀奪愛把他搶過來！懂嗎！」
「................」

有一件事我必須坦誠。我很罪惡。有一次阿志洗完澡之後，一直沒把浴室燈跟抽風機關掉，我等了很久以為他還在浴室裡，結果去敲門才發現他早就洗完了，我進去的時候要洗澡的才發現，他把穿過的內褲掛在晾毛巾的桿子上，就在我的毛巾旁邊。

我是透過鏡子看到內褲掛在那。那是一條很顯眼的紅色內褲，我不知道他有這種的內褲，畢竟我常常看他穿著內褲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可是就沒看過她穿這顏色在我前面晃過。我看著滿是霧氣的鏡面反射著那條內褲懸在那裡，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呼出，決定去敲他的門跟他說他的內褲忘在浴室裡。

可是走到他房門前才聽到，房間裡面又傳來咿咿啊啊的叫聲，原來是迫不及待地在跟女朋友打砲啊...難怪連內褲都忘了。好吧，沒辦法了，只好先讓它暫時在那裡，可是那顏色太鮮艷了，以至於我洗臉，刷牙，不斷的餘光就瞄到那個，沒辦法忽視那個，心臟跳得好快，下面也起了一點反應，一想到那是阿志穿過的內褲，那褲襠曾經緊緊地包覆住阿志的那一包啊，那上面......

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把那紅色的緊身三角內褲湊近鼻尖，輕輕地嗅了一口氣。

讓我想起我以前好像有做過類似的事情。國中畢業旅行的時候和幾個朋友住同個房間，通常大家不會待在房間，而是會集中到某個房間裡面去玩，剛好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和另一個我偷偷喜歡的對象。而他正好累得睡著了，他隨意地倒在床邊睡著，我盯著他牛仔褲襠的那一包，吞了一口口水，心跳加速，最後忍不住就把鼻尖湊近那裡嗅了一口，除了牛仔布的味道並沒有其他，可是那是我第一次用鼻尖這麼靠近男人的那個部位......陣陣熱氣朝臉頰而來......不知怎麼的，身體被那熱氣給感染了，渾身燃燒了起來，尤其是下腹部，很脹，很興奮，結果一不小心，居然就流出來了....精液.....就那樣弄溼了內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只記得最後那內褲裡冷冷冰冰的黏膩感，還有覺得自己到底在幹嘛的一陣罪惡。從那時候開始就有點討厭自己喜歡男人這件事，應該說，恐懼自己的身體對男人產生極大反應這件事。所以身體雖然熱切的需要男人，但是意識卻一直壓抑著這件事，就算已經踏進圈內了，雖然也交過男朋友，但卻始終對與男人之間的性有種抗拒。

於是才會在喝醉酒後下意識的跟阿志做出那種事情吧...

最可怕的是自己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呃...

腰間這股酸脹難忍的感覺...隨著撲鼻而來阿志內褲裡面強烈的雄性氣味...忍...忍不住了......

漲紅的龜頭開始汩汩流出白濁色的精液，無法遏止的，滴滴答答墜落浴室的地板上......

我怎麼又....我趕緊把內褲掛回那毛巾架上，把地上整理乾淨，洗完澡，出來卻發現阿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朝向沒開的電視螢幕坐著，似乎在發什麼呆。

「阿志？」
沒回應。
「阿志？？」
他還是沒反應，直到我坐在他身邊，去拍他肩膀，他才一副沮喪的樣子望向我。
「怎麼啦？怎麼一個坐這？」
「喔。」
「你喔什麼...。」
「沒事。」
「到底怎麼了。」
「唉。」

我不再追問了，靜靜坐在他旁邊。我感覺他很難過。大概是跟他女朋友有關吧，我猜。後來他總算開口，果然是和女朋友吵架了，他難得洗好澡興高采烈地要找女朋友做愛，可是她不要，他就一直盧，結果就被狠狠打臉了。每次都是女友說要就要，結果難得是他說想要，她卻完全不想配合，讓他覺得很受傷，結果就吵起來，她就說他不尊重她，氣沖沖得跑了。

「哎喲，沒事沒事。就是個誤會嘛。」我說。
「她怎麼這樣...」他苦喪著臉。
「她可能今天不方便吧？」
「每次都這樣，她說什麼就什麼，我說什麼就都是屁！」
「你現在在說氣話吧。」
「你幹嘛幫他講話！小行！」
「我...我哪有啊.....」掃到颱風尾。
「到底是不是哥們啊？」
「當然是啊！」
「那你就罵她賤！」
「.........」
「吼你是不是偷偷喜歡她！！」
「.............」
「吼....」他愈說臉愈皺，簡直就像已經被戴綠帽一樣。
「你在幹嘛啦。不要幻想好嗎？」
「是說她要跟你在一起我也OK，可是...」
「........阿志。你深呼吸一下好嗎？」
「啊啊啊啊啊啊...」

看他這樣失控我只好立刻一把抱住他。

「冷靜。冷靜。」在他耳邊慢慢的，小聲地說。「她只是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先回家去了。好嗎。乖。」我順勢拍拍他的背。他身上有著洗完澡沐浴乳的香氣。
「嗯......」
「明天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嗯......」

「你身上......好香噢。」
呃......本來想把他推開，可是......畢竟他現在情緒不太好，還是就這樣暫時抱著他吧。
「我才剛洗完澡當然香...」
「抱著你好舒服喔...」
他開始用鼻尖靠近我的脖子附近，呼吸的時候那裡敏感的皮膚被他的氣息撩撥了起來，我忍不住縮起脖子，「好癢....」
下一秒他竟然用嘴巴去吸吮那裡，我嚇得往後彈開並立刻推開他！

「你在幹嘛啊阿志！！！」
「想說咬一口是什麼味道嘛...吸血鬼不都這樣嗎？」他頑皮地笑出來。
「你又不是吸血鬼，白癡喔！」
「香香的就讓人想要咬一口啊。快點讓我咬...」
他作勢又要撲上來，我則是用手制住他，一邊左閃右躲的。
「喂...別鬧了噢你...走開....不要吃不到女友就吃我....」
他聽到我這樣講忽然停下動作，又默默地坐直身子，嘆了一口氣，笑臉垮了下來。

「.....欸....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阿志不理我，眼睛直直盯著前面死寂的電視螢幕。
「喂....對不起嘛...阿志....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啦....」
「喂...」我用手搖了搖他厚實的肩膀。

「那你給我咬一口我就原諒你。」
「.........」
「給不給？」
「我...」

「啊啊啊啊！喂喂喂喂喂....」
阿志根本沒等我回答就往我的脖子那邊吸了好幾口，嗚...那裡...被他熱熱軟軟的唇、潮溼的口腔和舌頭包覆住的時候，我的體內血液瞬間全衝往股間.....然後迅速地讓陰莖變得又脹又硬.....身體發熱....頭有點暈眩....使不太上力推開他.....
「阿志...你走開啦...很...很癢...嗚....」
他還是不放口，而且還故意用舌頭在上面遊走.....天啊....
「喂....放開我...」

呃...啊.....
我感覺我的龜頭好像流出了一點什麼東西....在我還來不及忍住的時候...
不...不行......

「呵呵呵呵，你脖子好香噢！」
「呼...你..........你白癡喔！！！！」我狠狠把他推開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跑回房間把門關上。
「小行？？幹嘛啦！愛生氣欸！喂...」他在後面喊著。
其實我是因為不能讓他發現我洗完澡才剛換的內褲已經，溼得不像話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