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前，再做一次，好嗎？

離開學校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還記得以前還妄想自己可以加入游泳隊為校爭光，每天有事沒事就往游泳池跑。

游泳池啊。

那個時候慾望常常沒來由的出現，男同學短褲的伏貼著細毛的小腿肌，短短的襪頭，或是不小心彎腰露出的內褲頭，或是在宿舍很熱所以只穿條內褲裸著上半身，之類的，很容易就被挑起慾火，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就跑去游泳，一直游，拼命游，游到自己很累，自然身體就放鬆了。

不過也不盡然是這樣。

游泳池裡面畢竟還是有很多穿著泳褲的體脂肪低的精實男大生啊，但我游泳都盡量認真，頂多就是會看到游在自己前面，只看得到車尾燈的男生吧。有一個男生游得速度跟我差不多，他每次都會戴個冰藍色的泳帽跟藍色反光的蛙鏡，很好認。水道都有人的時候，我常會跟在他後面游，順便也督促自己速度不可以慢下來。

有一次，不知道怎麼了，感覺那天他游得速度就很不穩定，忽快忽慢的，他很少這樣，我雖然有點困擾，不過也就隨著他一下快一下慢的，結果後來一個沒注意，居然就撞上他了，還被他踢了一腳，嗆了好幾口水，一直咳嗽。

「你沒事吧，抱歉。」
「沒、咳咳、事。」
他拍了拍我的背。我有點嚇到，因為正常男生應該不會這麼做。
「抱歉抱歉。」
「沒事、咳、沒關係。」
「水道讓給你吧，我差不多要走了。」他說。
「嗯。你今天這麼早？」
「就...有事。對了，好像看你常來？有時候來游都有看到你。」
「喔，我也常看到你欸。」
「嗯，我叫柏硯，XX系大三，你呢？」
「喔，是學長啊！」
「你也XX系？怎沒看過你啊？」
「因為學長只注意學妹...」
「哈，也是。喔，下次可以一起來游啊？」

我們交換了聯絡方式。然後有事沒事就會一起去游泳，游完泳，順便吃個東西，因為是同系也有很多系上話題可以聊。慢慢的，我們熟了起來。我那個時候雖然意識到自己喜歡男生，但並沒有覺得自己一定要喜歡男生，或者說是有點壓抑吧，我想我對柏硯學長應該是有點喜歡，只是盡量不要去想那方面的事情。

後來愈聊愈多，我才發現學長當時早就已經有女朋友，而且前陣子就是因為吵架所以他才游泳心不在焉，我才撞上他。他女朋友覺得他跟學妹亂來，不過其實就只是被一個難纏的學妹纏上了，但是身為直屬學長總是也不能棄學妹不顧，所以他就有點難做人。

我問他是不是對學妹有點意思，他就沈默了幾秒鐘，說其實他跟學妹不小心發生關係了。喝了點酒，學妹又一直勾引他，所以他就順勢進去了。他跟女朋友甚至還沒發生過關係。

「怎麼可能？你們不是交往一陣子了...」
「就...她不讓我進去，頂多就是用手指...」
「她還是處女？」我驚訝的問。
學長點點頭。「她很保守。」
「喔...。」
「我這樣很糟嗎..」學長一副很歉疚的模樣。
「那你喜歡誰？」
「我...我不知道。」

學長一直沒有一個答案。然後就一直跟那學妹藕斷絲連，事實上就是維持著性的關係，然後跟他的女朋友一直處於分分合合的狀態。他並沒有因為這樣而得到什麼腳踏兩條船的好處，反而很痛苦，因為他很喜歡他的女朋友，可是肉體卻又忍不住想吃學妹，每次難受的時候就會跑來找我聊。

我其實也不能幫他什麼，就聽他說，說一說他的表情就會很痛苦。勸他要選哪一邊，他也都不太有辦法，他其實就是一個沒辦法果斷，又矛盾的人。真的看他太痛苦的時候我只好去買酒來一起喝，其實也就那麼一次，他喝得有點醉，就乾脆在我租的小套房裡面睡一晚，也就是這麼一晚。

那一晚發生了很多事。

他先是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直剩內褲，說很熱，床很小，我決定把床讓給他睡，自己睡地板。睡到一半就覺得後面好像有人抱住我。本來不以為意，可是後來就覺得屁屁那裡好像有什麼硬硬的東西，隔著內褲在磨蹭。我醒來，就發現學長在後面側躺抱著我。

「學長？」
我出聲，但他沒回應。他的聲音沒回應，可是卻在我耳邊輕輕地呼吸。我想他醉了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等等應該就睡著了。

誰知道他的手就慢慢的穿過我的手臂伸到前面，隔著T恤搓揉著，就像搓揉著女人的胸部那樣。
「喂...學長？」
我制住他的手，他就順勢緊緊握住我的手，伸出舌頭舔拭我的耳垂。天啊。
「喂學長...你...你在幹嘛？？」
我當然是拼命想縮，可是他力道好大，緊緊把我擁在懷裡，不讓我逃掉。
「喂學長...柏硯...」
然後他把我雙手壓在地上，跨在我身上注視著我，眼睛在小燈下發著光，火光，其實我也有了反應。但又覺得不行這樣。

他吻了我。嘴唇貼在我的唇上，鼻息都是酒氣，我緊張地閉著嘴，他想把舌頭伸進來，伸不進來，就在嘴唇的縫隙中間舔拭著。我嚇得扭動，不讓他繼續這樣做，可是他卻一直使勁想要吻我，我心底有個聲音要我忘情地吻他，但我做不到，我真的沒有辦法那樣做，於是就不斷的抵抗，抵抗，再抵抗。

他放棄吻我，轉而去把我的T恤拉起，然後去吸吮我的乳頭。那溫熱敏感像被電到的感覺讓我現在還記得非常清楚，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一方面抵抗他用了太多力氣，一方面是緊張，一方面是身體其實是很敏感的。我顫抖著，他拼命地吸吮，甚至發出嘖嘖的聲響，就像A片女優被男優吸吮那樣的聲響，我是不是被他當作女人了？

我想把他的頭推開，他的短頭髮像是刺蝟似的扎著我，執拗的不放棄，我被他吸得其實很舒服，好幾次都差點要叫出聲，可是我拼命忍住，拼命要把他的頭推開，最後終於推開了，但他繼續往下親吻，腹肌，肚臍，再往下....

「學長...！！！」

我還來不及反映的時候，內褲便被扯下，彈出的肉棒似乎就順勢的被吸進學長的嘴裡，溫溫熱熱濕濕軟軟的觸感，屌第一次被人吸進嘴裡，我腦袋一片空白，手也忘了往哪擺，只覺得一把慾火從腳底燒上來，充斥全身，很爽，很舒服，我忍不住低吟，喘起氣來。

我不懂身為異性戀的學長為什麼懂得要如何吸屌，我那時候根本沒辦法思考這些，學長他媽弄得我超爽的，舌頭靈活得在龜頭馬眼之間滑動，他很用力的吸，很強的吸力，過沒幾分鐘我就想射了，超想射的，可是我不能射在學長嘴裡，所以我拼了命了要把學長頭推開。

「學長...我...我要....射了...」
我拼命推，他卻拼命得吸住，愈推吸愈緊，這樣一推一吸之間我就大叫得射了出來。
「啊啊啊啊幹！！！！幹...」
全射進學長的嘴裡。他把那吞了下去，嘴角流了一點點汁液出來，他狡黠得微笑著看著我，我不懂那微笑代表的意義，我本來以為他也要我幫他吸，但他沒有，只是轉身往床上去睡了。

那一夜，我一直想著學長到底在幹嘛.....想到不知不覺累到睡著。隔天，學長像個沒事人似的跟我一起去吃早餐。可是我明明知道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似乎完全沒發生過什麼似的跟我談笑風生，就跟平常一樣。

但我沒辦法。那一夜之後，我漸漸的疏遠了柏硯學長。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經影響到我的心了，我可能沒辦法再視而不見，一看到學長，就會想要擁有他的衝動，如果再跟他去游泳，恐怕不可能只是游泳這麼簡單。所以我之後連游泳都很少去了，就怕會在遇見學長。

後來我甚至考了轉學考。當然不完全是為了柏硯學長。但其實也某種程度是因為不想再系上或學校見到他。或是說，我根本很想見到他。所以在那之後就一直都沒再回過學校。

直到今天因為旅行的關係又回到了學校。在校園走一走不知不覺又朝向游泳池的方向走去。

自從轉學之後，我交了幾個女朋友，不怎麼順利，有嘗試過想要交男朋友，但每當走到要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就不太行了。腦子裡面會開始浮現出喝醉酒的柏硯學長的模樣，黑暗中充滿慾望的迷濛眼神，還有結束時那不知所謂的微笑。然後我的厭惡感就會油然而生，我不想要跟學長變成陌生人。

走到游泳池的時候，原本那個露天的泳池已經徹底地消失了，不見了，那裡蓋了一棟類似宿舍的東西。我呆望著那棟建築物好久，怎麼會變成建築物了呢......連個可以回憶的地方都不復存在了。我問了路過的年輕學生，游泳池怎麼不見了，他們說不知道這裡原來是游泳池這件事，露出驚奇的表情。難道這是我夢裡面自己建構出來的場景嗎....我開始有點懷疑。

總算問到一個比較資深的研究生跟我說，多年以前這裡就改建成校舍了，本來的游泳池已經遷到旁邊另外一個比較新的校區，是一個有室內溫水的新游泳池。和他道謝之後我就往那邊走去，忽然非常想要游泳。自從那時以來就很少游泳，今天無論如何也很想要游泳。我到了新泳池那邊的商店去買了新的泳褲泳帽蛙鏡，然後走進去，下午五六點的吃飯時間人不多，我以前也常常是太陽快下山的這個時候在游泳的。

新游泳池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新，很乾淨，我選了一個沒人游的水道以生澀的自由式開始游，慢慢的游，讓身體找回在水裡的感覺。找了很久，來回游了好幾趟才漸漸找回本來的感覺，原來身體真的是有記憶的。可能吃完飯，人慢慢變多了起來，已經到了需要共有泳道的地步，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有個男人加入了我這一道。

他游得非常快，感覺就是平常每天都有在練習的那種游泳能手，我當然不想輸給他，雖然我游得很吃力，而且其實是不斷的落後再落後，已經輸給他一大截，甚至已經又再被他追上一輪，再他超車的時候，我被他不小心踹了一腳。嗆了好幾口水。

我停下來，他也停下來，跟我說聲抱歉。我透過蛙鏡看出這個男人因為常常游泳的關係身材維持得相當的好，皮膚雖然沒有非常黝黑，但也已經夠健康了，胸肌和手臂不會太粗壯但有分量，下巴留了一點小鬍渣。

「咳、咳、你故意的吧！」我說。我不太客氣，顯然是心情不好所致。
「抱歉...一時沒有注意到...」
「算了。你游吧，你游太快了，我跟不上，你贏了，OK？」
「我沒那意思。」
「你每天都來游吧？」我問。
「嗯。下班沒事就會過來。」
「下班？我以為你是這裡的學生哩。」
「我是啊，我以前是啊。」
「畢業了？」
「現在在這裡當助教嘍。你呢？看起來不像學生。」
「我喔，我以前曾經也是這裡的學生，不過後來轉學了。」
「喔。以前噢，哪個系的？」
「XX系。」
「你也是XX系的？！」他口氣聽起來很驚訝。「那你哪一屆啊？」
「我....」
「欸！你流鼻血了....」
「怎麼會...」我下意識伸手背抹了鼻子，才發現真的流鼻血。
「到座位那邊休息一下吧，或是要去醫務室？」
他把我扶到岸上，其實我還好沒有到需要人扶的地步，坐下之後他把蛙鏡拉到頭上。

我瞬間跌入記憶的深谷裡。

是柏硯學長。

我的心跳得好快。

「喂，你流更多了欸，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啊？可能關了，還是我載你到醫院？」

他說什麼我通通沒聽清楚，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把蛙鏡摘下來讓他發現我是誰。還是不要，趕快找個理由搪塞逃跑就好。

「我...我沒事。」
「還在流，什麼沒事...」

血流如注的當下我頭開始有點昏，我不知道是因為見到柏硯學長所以頭昏的，還是因為真的是失血過多了，總之我的意識開始有點渙散，直到最後整的意識都消失掉。

再醒來的時候，我是在一張床上，某個人的簡單乾淨的房間裡的床上。應該是學長的床吧...。我身上蓋著被子，泳褲已經被換掉，我大概在學長面前又裸體了一次。鼻血已經止住，但是頭還是有點脹脹的。幾分鐘之後，柏硯學長走了進來，看我醒了，就去拿了一杯溫水進來給我喝。

「你這傢伙。」

這四個字他一個字一個字唸得很慢，很清楚，那裡面蘊含了有很多的意義和複雜的情緒，總之，那是他發現我是他親愛學弟的第一句話。

「抱歉...」
「你這傢伙，為什麼都不跟我聯絡？轉學就算了，電話也換了，整個失聯是怎樣？？太過分了吧！！！」他講得火都冒了出來。我很少看他火成這樣。
「抱歉啦...學長...」
「還好被我度到了！哼。狹路相逢，懂嗎？」
「狹路相逢是指冤家...」
「是仇人啊，被我踢倒也只是剛好而已，哼哼。」
「不要生氣嘛，學長。」
「虧我當初看你可愛這麼照顧你...」
「......」
「現在住哪？」
「XX」
「那你今天要趕回去嗎？」
我沒答話。
「不趕的話，留下來住幾天吧？」

其實環島旅行中規劃了好幾站，這只是其中一站，本來也沒打算停留，但。一切都是命吧。偏偏最想逃開的，就是最會迎頭撞上，而且還撞得滿頭是血，想跑也跑不了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學弟...你知道嗎...」

學長這幾天剛好比較有空，所以他就開車載著我東跑西跑，晚上還買了一些宵夜帶我到以前有時候會去學校附近的山上面看夜景的地方，然後他沈默的半晌，忽然開口說話。

「嗯？」
「我...要結婚了。」
........

我雖然知道學長遲早要結婚的，可是沒想到竟是這麼快的事情，心裡的複雜的情緒翻騰著，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該說什麼好。

「啊...恭喜啊！！！」空白了幾秒之後我趕緊笑著說。
「喔，恭喜啥，結婚一點都不好，煩死了。要不是我媽跟她逼我...」
「誰啊？」
「你還記得那個學妹嗎...」
「你說...哪個.....你說....那個嗎？？？那個.....勾引你還跟你變成炮友的那個嗎...」
「什麼炮友啦！！！叫大嫂OK？」
「.....學妹炮友變成大嫂了。」
「你欠揍。」
他敲了一下我的頭。
「不過那個學妹也真厲害啊...」我喃喃唸道。
「...唉。結婚一堆事，很煩的。這幾天跟她說朋友來要陪，她才暫時放過我，呼。」
「看你表情，怎麼覺得在被關很憂愁啊？」
「....哎你不懂啦！等以後你結婚你就知道了。」

學長就要結婚了啊。而且對象還是那個橫刀奪愛的學妹。不過學長好像沒有因為要結婚而開心。他到底在想什麼呢。不過多問一些關於結婚的話題他就不想談了，說談那些讓他很有壓力，要我跟他說點我自己的事情。我看著遠方的點點燈火，漫無邊際地說一些無關緊要的經歷，但是心裡卻想著完全不同的事情。

「看你好像累了，回家吧？」學長問我。
「沒有累啦。」
「我看你好像心不在焉的，在想啥？」
「沒啊。就...」
「在想哪個女人？呵呵呵。」
「...哪來的女人？」
「那在想哪個男人？哈哈哈哈。」
「白癡。」
「想喝點酒，買回家喝好嗎？」
「你喝吧...我陪你。」
「不要，你也喝，你買你喜歡的喝，是你不告而別的懲罰！」
「.......」

我不想喝酒。是因為我不想我因為神智不清然後就對學長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說不該說的話，但是學長很堅持一定要我喝，我只好買了一點帶有酒精的飲料意思意思一下。他喝了幾口之後，臉就變得紅通通，好像很容易醉的樣子，話也開始變得更多，話題更肆無忌憚了一點。

「你應該是奉子成婚吧，學長？呵呵。」
「什麼啦？我每次都有戴套好嗎？雖然我很想不要戴的...超薄的那種還是不夠薄啊...」
「反正都要結婚啦，乾脆別戴了？」
「我還沒準備生小孩好嗎！笨蛋。結婚是一回事，生小孩又是一回事。爽是一回事，中出又是另一回事，哈哈哈，懂嗎？」
「不懂。」
「還是說你都中出...」
「靠腰喔...都中出早就當爸爸了，好嗎？？」我說。我瞄了一眼學長的腹部，都要當爸爸的人了，怎麼會連坐下的時候肚子都沒有擠壓出多餘的肥肉呢，身材真的是維持得很誇張。

「學弟啊，你到底有沒有女人啦？不是我在說，你以前就神秘兮兮的，交了也不跟我說，幹嘛，不把我當兄弟喔？」
「就...」

「我又不喜歡女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這句話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被我說出來了。本來我以為會很困難的，結果沒想到就這樣一不小心地講出來了。毫無預警的。空氣開始凝結了好幾秒鐘。我喝了幾口酒之後，沈默還是這樣延續了下去，我忽然變得很俗辣，眼光不敢往學長那裡看過去，我也不敢想像學長聽到之後會怎麼想。

他會不會當場把我攆出去呢。還是他會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就像那個晚上幫我口交之後隔天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還是他會...

「你不喜歡...女的嗎？」隔了一陣子學長才說話，聲音聽起來很乾癟。
「嗯。不太喜歡，雖然我交過女朋友。可是都分了...」
「喔。交過啊...那就不是同志了吧？」
「我也不知道。」
「那男人呢？」
「就...」
「一定有交過吧？」
「嗯。」我點點頭。
「跟男人交配過。」
「......沒有。」交配咧。掯。
「怎麼可能！少騙了喔！男人跟男人...你又這麼帥！怎麼可能沒交配過！你在害羞吧？」
「.....」
「有吼？少來。」
「只有跟學長......」

我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那就好像心裡的結終於被打開了一樣。說出來的時候覺得總算鬆了一口氣，不用再背負這種奇怪的秘密繼續活著了。學長在那天晚上喝酒醉之後幫我口交，然後還我還口爆了學長，他還把我血氣方剛的精液通通吞下肚去了。然後其實我喜歡柏硯學長，可是這個我還是沒辦法說出口。而且在他就要結婚的這個時候。

「你在說什麼啊，哈哈哈哈。」他尷尬地笑了。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
「哼。沒事，我沒在說什麼。哼哼。」

我想學長這輩子應該都不會承認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吧。反正他都要結婚了，承不承認也無所謂了。他後來沒再說什麼，洗完澡之後，我和他沒說太多，就躺在他的雙人床上，他把大燈關了留下了小燈。我其實不太能夠入睡。這輩子沒想過還能再跟柏硯學長見面，而且還躺在同一張床上。這大概是我距離他最近的距離了吧.....噢不......最近的距離他把我的硬屌放進他炙熱濕軟的口腔裡面吸吮的時候，還有漲紅得龜頭激烈地把精液噴射進他嘴裡的時候，想到這裡，我不知不覺起了反應，激烈的勃起，渾身都在發熱，空調還開著，我卻覺得好熱。

還是去陽台吹點涼風或者淋個冷水澡之類的吧。最後再睡在沙發上。

隔天學長叫我起來吃早餐的時候，問我為什麼要睡沙發。我只好跟他說我看電視看一看就睡著了。
「你不想跟我睡吼？我會打呼嘛？」
「不是啦。」
「那給你睡床，我睡沙發。」
「不用啦。」
「那你今天不要跑來睡沙發喔。不然我會過意不去。」
「好啦。」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聯絡了後來？」
「.......」
「又不說話了。討厭我嗎？」
「唉喲。對不起嘛。就忙起來，都忘了...」
「那我結婚你要來嗎。」
「.........」
可以說不要嗎。
當然還是希望喜歡的人可以得到幸福。可是柏硯學長就一副沒有得到幸福的樣子，為什麼還要去看。

「我想要你來。」

「喔。」
「喔。」他說。
「喔。」我說。
「喔。」他說。
「喔。」我說。

「阿行...」
？
「你真的沒有跟男人做過嗎？」
我搖搖頭。真的沒有。每次要做的時候我就不行了，就會想到柏硯學長。
「那......」
「算了，沒事。吃早餐吧！都涼了...」
我不知道學長到底想說什麼，但是他什麼也沒說，也好，因為如果真的是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了，現在。

我跟學長說我隔天就要走，因為往東部的車票早就訂好了，如果取消的話後面的行程都要重新規劃才行。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訂好的車票，那只是我的藉口，我已經漸漸無法忍受跟學長再繼續這樣靠近的相處下去了，一面覺得很美好像夢一樣，可是一面覺得他真的離我好遙遠，而且我的身體，已經很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處於一種一觸即發的狀態，一點都無法平靜下來，我覺得忍耐得很痛苦。

晚上我們沒有再買酒來喝了。我很早就說想睡了，關了燈就靜靜躺在床上，其實根本睡不著，只是在想一大早就要馬上離開學長的家。學長在客廳看電視，跟老婆講電話，做伏地挺身之類的，我都聽得到。然後有一陣子他出了門，我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我忍不住翻了他的髒衣籃，他穿過的內褲，上面有親密得伏貼過他的陰莖和睪丸的氣味，我像個變態似的把拉鍊拉開掏出又硬又漲的肉棒，一邊嗅著學長的汗臭內褲，尿道口泌出的透明液體已經多得順著往下流，我的身體好興奮，連跟女人做愛都沒有這麼興奮過，大概是因為碰女人之前已經先碰過學長的嘴了吧，一想到這裡我手已經忍不住開始搓揉起自己的激烈興奮的下體。

腦袋逐漸被快感給佔據了，什麼都沒辦法思考，鼻子不斷傳來學長內褲的味道，然後我的屌就變得愈來愈潮溼，搓揉的時候就會發出滋滋滋的淫蕩的聲音，就像不斷出水的女優被男優手指玩弄時的聲音一樣淫蕩。

「學....學弟....」

聽到聲音的瞬間轉過頭去，內褲還湊在我的口鼻上，我的手還握在我又紅又漲又硬又濕的肉棒上。腦中像被雷劈到似的轟轟轟的響著，映入眼簾得是學長手上拿著的啤酒罐，哐啷啷的掉落在地上，正在嘟嚕嚕嚕的滾動著。

我感覺一陣羞恥充斥著全身，羞紅了臉，全身在發麻。慢慢地起身，然後走到床邊坐下，低著頭，看著自己該死的勃起的硬屌還在脹紅著，為什麼被學長這樣看到了，反而有種異常興奮的感覺呢...但一面又覺得自己到底在幹嘛，腦袋瓜像迅速地旋轉著而暈眩。

「學弟...」學長走過來站在我前面，我不敢抬頭看他到底是什麼表情。

「我受不了了....」
下一秒，學長壓著我的肩膀把我撲倒在床上，然後用像在看什麼獵物的眼神盯著我的眼睛看。

然後吻我。他嘴裡有一點點啤酒的味道。伸進嘴裡的舌尖略為冰涼，在我的口腔裡探尋著什麼，我反應有點慢的才用舌頭去和他的舌頭觸碰，柔軟又的兩片舌頭就在彼此的口腔中交纏著，學長抓著我的頭吻得好深好深，吻得我全身發燙，四肢有點無力。

這是夢嗎？我大概在夢裡夢到和學長發生親密關係已經好幾次，但這不是夢，我勃起的陰莖確實抵在他T恤的下緣，覺得變得又更硬了。

吻了好一陣子他慢慢的往下巴，脖子，胸肌之間徘徊，然後用舌頭去逗弄我的乳頭。

「嗯啊啊....」那裡非常敏感讓我一不小心就發出了輕微的呻吟，我抱著他的頭，輕輕撫摸著他的耳朵，學長一直用不同的方式吸吮著那裡，偶爾會發出波滋或啾啾的聲音，然後是連續的舌頭快速地在上面來回擺動拍打的啪滋啪滋啪滋，我抓著他的頭一直扭動著身體，太敏感了，有點受不了那種感覺......學長.......都是這樣跟女人做愛的嗎。

「學弟你真是太...」
他的手緩緩伸往下，摸到我勃起得很很硬又很燙的肉棒，「居然變得這麼硬...」
「偷聞學長的內褲，身體竟然變得這麼興奮...」
「都溼了你看...」
他沾了我的龜頭上泌出的汁液，然後舔了自己的手指，「嗯...好腥啊...」
「你多久沒打手槍了？」
「一天...」
「才一天......學長好多天沒射了...可以幫幫我嗎...」
他把自己的灰色休閒短褲給脫掉，裡面穿得是緊身黑色棉質的四角內褲，往上擺的陰莖已經浮現出形狀，龜頭已經幾乎要探出褲頭了。

「怎麼幫...」
「.....你還裝傻！你都怎麼跟男人做的...哼？」
「就說沒跟男人做過嘛...」我說，是真的。
「那你總看過片子吧？男男的？」
「喔...」
「很久以前不是吸過你的嘛？」
「......」終於肯承認了吼。
於是我讓他躺下，本來要吸他的乳頭，可是他說不要，他不習慣被吸奶頭，他只習慣吸別人的，就讓我直接吸他下面。

我先把鼻尖湊上去聞那個隆起的褲襠，果然是跟那條髒內褲有著類似的氣味，是學長的體味還有一點洗衣粉的香味。然後我先伸出舌頭去舔那個半露不露漲紅的龜頭，微微鹹腥的屌味從舌尖傳來，而且那裡好熱，還在搏動著。

「唔唔...學弟...」
我的舌頭在那裡來回游走著。
「唔...舒服....」
並且隔著他的內褲去撫摸他兩顆大睪丸。
「好舒服喔....」學長微微抖動著身體，感覺真的受不了這種感官刺激。
我以仰視的角度去看學長，他微微皺起眉間，閉著眼，嘴巴也微微地張開，合身的白色T恤下的胸肌脹著，乳頭正在激凸著，他把雙腿打得很開，跨間迎著讓我吸的姿勢真的非常性感。讓我不知不覺看呆了。

「怎麼...不吸了...？」學長問我。
「喔...沒有...沒事...」
「老婆都不會幫我這樣...每次做愛都是我要幫她服務，不然她就不做...」
「嗯....幹女人爽嗎？」我忽然想這樣問。
「爽啊。尤其是幹到她們非常溼的時候...極度高潮的時候....那裡會不自覺的收縮著...然後射進裡面的時候真的非常爽....」
「嗯...」
「不過大多數的時候其實還好而已....就只是想射....並不想管那麼多...你也知道，男人嘛，性慾來的時候只是想要發洩一下而已。」
「嗯...」
「就像你只是想偷聞我的內褲打手槍一樣。」
「....」我忽然羞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你好像變態噢....變態學弟....」
「.......」
「趁我不在就偷聞我的內褲....然後打手槍...你該不會想要射在我的內褲上面吧？」
「哪有...」
「那你要射在哪？」
「你管我...」
「射在我嘴裡...」
「.....你才變態吧！偷吃學弟的精液...」
「我是正大光明的吃，哪是偷吃？」
「....變態。」
「換你吃我的了，快吸。嘿嘿。」

學長把內褲拉開，碩大脹紅且浮出青筋的肉棒就那樣直挺挺的躺在那裡，那形狀也太漂亮了，又直，又挺，又大，比G片裡面的好看一百倍。我把那又熱又脹的龜頭放進嘴裡含住，那是我第一次把男人的生殖器官真實的含在嘴巴裡。扎實的肉感，在嘴裡還在不斷搏動著，而且溫度好高，學長悶在內褲裡的屌味就從不斷鼻尖傳來。我好喜歡那個味道，那讓我的陰莖不斷脹得更硬了，還不斷的從龜頭滴滴流下透明的黏液。

「唔....學弟.....」
學長又開始陣陣的發著抖。
「你的嘴.....好軟....好滑......被吸....好爽喔.....」
我不是很知道要怎麼吸，反正就是學著G片裡面演得那樣啜著，偶爾發出滋滋的聲音，但是學長的屌真的太大，我沒辦法放進嘴裡太多，就只能在龜頭那附近來回吸吮舔舐。龜頭的味道帶點奇異的海鮮滋味，但又多了點屬於男人的腥臊。
「學弟...唔唔....你....你好會....嗯....」
學長扶著我的頭開始語無倫次，而且他因為微微彎起上半身的關係，T恤被撩起的地方隆起著他腹肌的線條。
「天啊...不行...學弟...這樣會射...唔...」

學長一把把我的頭給推開。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眼神迷濛的看著我。
「我還不想這麼快射...」
「為什麼...」
「被你吸得很舒服...想舒服久一點....平常幹人都沒這麼舒服....」
「是喔...」
我看著學長被我吸過潮濕的脹紅的完美肉棒，忽然有一個念頭。我慢慢地爬上床去...

「你...你想幹嘛...？」
我沒理會學長，自顧自地把學長得那一根抵住自己的屁眼，然後...
「喂...學弟.......」
「呃......」
沒有想像中的順利，但是學長碩大的龜頭總算是擠進我的身體裡面，有點脹，但是沒有非常不舒服...
「學弟.....唔唔....你.....好緊....屁眼好緊.......」
學長得那一根真的十分粗大，好硬，一點一滴插進來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身體慢慢地被打開了，就是為了迎接學長粗大的陽具，我不知道被男人幹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把自己的身體毫無羞恥的交出去，我扶著學長的胸肌騎在他的身上，就是想讓學長插進自己的屁眼而拼命努力著。

「會痛嗎....學弟....你...」
學長大概是覺得我的表情不太對吧。
「還....還好...」
「你...會痛我就拔出來...」
「不...」
「你的裡面好緊....好熱....一直夾住我那裡...」
「你的...很粗.....」
「比....比我老婆的....還緊...」
「屁眼又不是陰道...」
「幹學弟的屁眼會不會下地獄啊...？」
「不會...但吃學弟的精就會....」
「幹你娘咧。」
「呵呵呵呵。」

等到學長的肉棒緩緩插進最深處時，我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有什麼東西插進屁眼的感覺真的很微妙.....尤其是插得這麼深。我不斷的深呼吸，想慢慢的適應這種存在，但是沒辦法，額角一直滲出汗珠，巨大的肉棒一直存在在那裡....一直抵著我的肚子....就好像在串烤的時候拿竹籤穿過某處....那就是我的身體....被學長給貫穿了.....

「唔...學弟.....好緊....一直在吸....」
學長口中在喃喃呻吟著，我聽不清楚，腦袋已經有點渾沌，只覺得學長的大棒子一直抵在我的屁眼裡面，串烤著我，而且奇怪的是，身體愈來愈熱了.....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下腹部，一路延熱到腳底，又慢慢再熱上全身，有點難受.....有點無力....

我扶著學長的胸肌想要慢慢上下動起來，但是卻使不上什麼力氣，身體一直好熱，學長的肉棒在裡面插著某一個讓我難受的點，那難受到底是痛還是爽，我有點分不出來。

「學弟.....你的屁屁一直在吸我的屌.....好爽喔....」
我才沒有....可是我說不上話.....在他身上慢慢搖動著身體，我勃起的陰莖也那樣微微上下擺動，龜頭滴滴流出的淫液不曾停下來，牽絲到學長的白色T恤上。

「學弟...你.....有舒服嗎...？」
我身體的熱已經漸漸無法控制，尤其是肉棒在身體裡面抵著某一點的時候感覺會更為強烈，強烈到讓人想叫出聲，我咬著牙忍住，但是學長一開始扭腰我便忍不住的叫了出聲...

「啊啊....」
學長抓著我的屁股肉開始使力往上頂...
「啊...學長.....」
「好爽喔...幹....」
「不要.....啊....哦....」
頂了幾下之後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脹硬的龜頭不爭氣地流出白濁色的液體....那是失禁的狀況之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射精了......可是沒有平常射精時候那種高潮....
「學弟....你.....你射了？」
學長停了下來。
「呼....呼....沒....沒有...」
「可是這....」
「不知道...就....太舒服了....」
「你的身體好好玩喔....幹一幹居然就射了嗎....」
「........」
「那我再幹一幹試試看...」
學長又開始動了起來，我扶著他的胸肌被他啪啪啪地頂著，那個點的感覺又來了.....身體的熱彌漫著，然後就開始讓全身渙散，然後就.....

又流了出來....隨著學長一下一下的頂著我的時候.....

「啊....啊...嗯.....」
「你的穴會吸著屌呢...很會吸....一直幹會受不了.....」
學長的腰真的很有力氣，躺著這樣都能不斷的往上頂，而且是有力的....
「不要....學長....不.....」
學長頂得更快更大力了，他抓著我的腰從下面猛幹上來，然後那令人難受的點就讓人更難以承受，感覺再幹下去身體就要爆炸了似的....
「啊啊啊啊....」
我的龜頭不斷汩汩流出白濁色的液體.....我怎麼會有這樣淫蕩的體質........

「學弟？」
我聽到學長在輕輕叫我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我怎麼在躺著，我不是剛剛還騎在...
「你怎麼....暈過去啦？」
「我....」
「被幹得太爽了嗎...」
「我不知道....」
「你好誇張噢。」
「那是因為學長....」
我一想到剛剛被學長幹的時候，下腹部的某一點又隱隱地起了反應。

「可以....射進去嗎...？」
能感覺到學長硬硬的肉棒還插在我的穴裡面，還在不斷的脹大著。
「結婚之前....我都還不能內射老婆....如果是學弟....我想射進去....」
「不帶套做真是.....」
「每一秒都好想射精喔......」
學長一邊說，一臉非常愉悅地在我身體裡面慢慢移動著那一根。

然後他又慢慢加快了速度，加重了撞擊的力道，潮溼的緊穴啪滋啪滋的作響，他的腰撞擊著我的臀，他的大龜頭撞擊著我的那一點.......我想那就是G點吧......那感覺從剛剛的溫熱變得有點類似要尿出來的酸脹感，身體輕飄飄的，想一直緊抓住床單，屁眼被肉棒所充盈的感覺真的讓身體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裡.....

那裡面充滿了霸道的衝擊電流般的快感，不得不放鬆了全身讓學長的肉棒支配自己，但愈是放鬆，學長便會愈加霸道的幹進來，幹進那一點，於是再也放鬆不了的身體就會無預警的開始用另一種方式釋放——龜頭開始噴濺出透明色的水狀液體，我瘋狂的呻吟著，呻吟到氣若游絲，淫水不斷的隨著撞擊噴濺出，學長更見獵心喜的幹得更凶猛，像要把我的肉穴都給肏翻那樣的幹。

「學弟....學弟.....好爽......學弟.......你的穴.......幹.......好爽.......」

他用類似迴紋針的姿勢壓在我身上擺動著狗公腰，啪、啪、啪、啪、每一下都插入最深處之後再拔出，再幹進最深處.....

「學長....嗚......」
「學弟....爽嗎.......幹你真的好爽.....超爽的.....老婆都比不上你......哦.....」
「學長.....不行了.....身體.....好像....」

身體好像要被學長兇猛的大屌撕成兩半似的，無止盡的快感像是黑洞一般似乎要把一切都給吸進去......腦袋已經快要無法運作了......

「幹.....幹......要射了.....別夾.....嗚.....要射了.....哦哦....幹......幹.....啊.......」

學長狂吼著猛烈地把腰推送至最深處，全身繃出了青筋痙攣似的不斷狂頂，洩出了長久一來無法內射的精華，在肉壁了面一勃一勃的送出濃厚的精液，那狀態持續了好一陣子，他射了比平常還要多的量進去，緊抱著我大口喘著氣，側臉的汗水滴落在我臉上，然後霸道的吻我，把舌頭伸進我的口腔激烈的和我的舌頭交纏。

然後他暫時那樣壓在我身上無法動彈，過了一陣子才慢慢的拔出他還未疲軟的肉棒，他趕緊去取了衛生紙，「精液流出來了....」然後輕輕地擦拭著。

「你...射太多了....肚子裡面都是....」
「最好是肚子....你不會是想說你要懷孕了吧...？」
「那你就要負責了，呵。」
「大不了娶你嘍。」
「為什麼不是你嫁給我。」
「誰在下面誰嫁，哈。」
「下次換你在下面啊。」我說。
「.....不要。我喜歡幹你....幹你好舒服....我快升天了...呼......」
「.....什麼嘛。」

那次以後再和學長見面就是他結婚那天。我答應了他要去參加，他說什麼也要我去參加，連要是我不去他就會恨我這種狠話都撂下了，我只好硬著頭皮去。那天他穿著灰色的西裝，髮型也特別打理過，很帥，而他老婆也，很美，我印象中的學妹不是那個樣子的，可能比孩在學校時又瘦了一些吧，更顯得郎才女貌。

那天學長喝了很多酒，那種應酬的場合沒辦法，每個人都要找他喝酒，我本來想趕緊吃完早早離席，但是學長卻在某個時間點跟我說不準提早跑掉，一定要我留到最後，他想跟我好好聊聊。於是我只好跟那些同校的學長姐等等硬聊一些言不及義的話題，然後陪著學長一一應酬完那些長輩晚輩之後......他居然喝得沒辦法好好走路了，我只好開他的車把他送回家，當然在車上偷摸了他幾把當作報酬。

他老婆開門迎接我和學長，看得出來也是已經很疲憊，我扶著學長進門，然後扶他躺上床，他老婆稍微幫他用毛巾擦拭了一會兒，便招呼我出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吃宵夜。不是才剛吃完嗎？......我這才想到新人在結婚當天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吃東西，婚宴結束多半已經餓得要命，累得要命，也難怪學長會醉成那樣，沒吃東西又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和他老婆聊了一下才發現其實學妹的個性是很平易近人的，也不矯揉造作，相處起來其實蠻愉快，也相談甚歡，便又多聊了幾下，聊得有點晚，學妹便留我在他們的新家住(其實就是學長之前租的房子)，我怕打擾到他們.....新婚嘛.....她說她其實今晚還要在之前租的房子那邊收拾點東西，所以不住這邊。

「是喔？」
「怎樣，難不成你還想鬧洞房啊，呵呵。」
「哈，只是跟我想像中的新婚之夜不太一樣啊。」我說。
「結了婚以後天天都是新婚之夜了，不膩嗎，哈哈哈。」
「學妹你真的是好豪爽啊....噢不.....是嫂子，呵呵。」
「還是叫我學妹感覺比較年輕啊~~不要叫什麼嫂子的....」
「喔...」
「那老公就交給你看管了喔.....其實他醉成那樣....我也不想睡他旁邊...很臭....」
「呃...」
「好啦，我走先。」
「那你開車開慢點啊，還是我載妳？」
「不用啦，我沒累成那樣，多虧你跟我聊聊，我才好多了....結婚啊....」
「哈哈哈哈，妳好誇張！」
「等你以後結婚你就知道了啦...」

學妹就這樣走了。在新婚之夜，把喝醉的老公一個人丟在家裡，跟一個和他老公有著特殊性關係的學弟一起。我隨便盥洗了一下就在客廳沙發上躺下了，今晚的月亮特別亮，我把燈關了，就著月光很快便沉沉入睡。

半夜，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呼喚著什麼。

「老...」
「老...婆..」

是學長在斷斷續續的夢囈，在叫他老婆。我走進房裡去，站在他床邊想弄清楚他是醒了還是在作夢，但學長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住我的手叫老婆....還撫摸著說...

「老婆....今天新婚...之夜...要.....要做愛啊.....」
「快....」

話都講不清楚了還想要做愛啊。

「快點..啊...」
他硬是把我拉下身，渾身的酒氣撲鼻而來，然後我們接吻了.....

「學長...」
我掙脫開之後想叫醒他。
「都結...結婚了妳還....叫我學長....叫老公....老公.....」
「學長....我不是你老婆喔....」
「妳就是.....還裝....快點躺....躺過來.....衣....衣服脫掉....」
我是很想照做，但這種日子，無論如何我做不下去....一邊想到剛剛跟學妹聊天時，她真誠的跟我吐露了一些心事就覺得，做不下去。

然後我把學長的手用力甩開之後，走出房間，躺回沙發上，很累，但是怎麼也無法再成眠。

隔天我是被從落地窗灑進的刺眼的陽光，還有食物的香味給叫醒的。

「你把我老婆拐去哪啊？」
學長坐在餐桌那邊咬著漢堡，一面對睡眼惺忪的我說。
「你起來啦。沒有宿醉嗎...」
「老婆都不見了還宿醉，呵呵。」
「自己老婆自己顧吼。」
「不然你當我老婆好了？」
「.........開什麼玩笑！要是你當我老公！」
「那還不是一樣？哈哈哈哈。」
「喂，你現在是人家的老公了，不要再這樣隨隨便便的，知道嗎。」
「少在那邊。學弟就是給學長欺負的，懂？」
「....」
「學弟的屁屁就是給學長用的，懂？」
「你媽啦。」
「快點來吃早餐，不然等我過去你就死定了。」
「..........」

就這樣，學長結了婚，覺得我們之間的緣分就告一段落了吧，居住的城市也差了一段距離，怕是不會常常聯絡了。只是後來，我也時常會想起那幾天裡和學長的親密接觸，然後就會很想跟男人激烈的發生肉體關係，試圖找回和學長遺憾的那一塊。